陈掩从不明所以到一脸震惊,“成嗔!”她接住她,一起倒下来。
战眉和姚远听到响动也都赶过来,辛畏却早已离开。
“都怪我。”陈掩落下眼泪,“对不起,成嗔,是我害了你。”
“不怪你。”成嗔自己接过肩膀上方的伤口,余光处仍能看到其已变色。
“掌上有毒!”战眉大惊不已。
“是的。”她转过头去,“这一掌带了毒,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把毒粉涂在手上了,不是贸然出手,陈掩不会武功,明显是要治陈掩于死地。”
陈掩没说话,倒是姚远疑惑开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这么痛恨陈掩?”
“我想大概是因为她陪伴了他不能陪伴的人吧,换句话说,他觉得陈掩的存在替代了他,这本来是他的地位和宠爱,我们却全都给了陈掩。”战眉淡淡道,其实心里痛心不已。
“嫉妒。”成嗔开口,众人才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变色。
后来……辛畏接着回忆。
重阳节我卷土再来,跟你们对决,地点,京都长安。
这本来是辛畏的计划,却又因为担忧姐姐成嗔的身体而去查一些事情,当天从仓库出来,他就觉得不对劲。
他晃晃脖子,看来在这之前他还要去查一件事——成嗔那段时间为什么会失踪?
是不是老板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不然那些老狐狸不可能不冒出一点风声。
他拍着方向盘。
摁了几个喇叭。
重阳节……他扫了眼车上的日历,还有三个月。
希望这三个月,那个中毒的人不要穿肠而亡。毒药等到解药,最多两个月。
而解毒地点,只在云南。
从西安到云南,一千六百多公里。
而这个世上,知道解药在云南的人,就已寥寥无几。
除了医生。
糟了!还落个医生!
“没料理干净?”老板闭眼,淡淡开口。辛畏心下一惊,却还是保留了想法,淡淡道,“没。”
可不是我手下留情,留着你们以后万一还有用处……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刚好能看到老板闭眼。
真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可笑,你也在我计算之内。
于是,他淡淡道,“只是有点累。”
马上有保镖来换他开车。
他坐到后座,
一样忧心忡忡。
他们也未必会找到解药。他想。心里稍稍安然些。
可是又有些不安。你们可以一定要好好活着啊,活到最后,陪我玩完这个游戏。
嘴角勾起,他心情不错。
后来知道中毒的人是姐姐成嗔,他又有些后悔,可是往事的痛苦亦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于是他在瓷杯里夹了纸条,瓷是他亲手烧的,小小瓷器出炉的时候,他带着手套拿着夹子持瓷器时,久久深思。
他想起那天再上去找哥哥时,姐姐靠在陈掩肩膀上,一直昏迷。
他下的砍刀,用了多大力自己心里最有数。她底子不差,如今却昏迷这么久。
显然是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自从她上次失踪过后,身体就一直不算好。
于是他替换过瓷杯之后,迅速动身去查,查一切的来龙去脉,查一切到水落石出。
后来发现,成嗔就是一次次地被陈掩所累。
那个麻烦!他忽略了自己的嫉妒,只将怒火全部打在那一毒掌上,却没想到……
中掌的是姐姐。
她不会看不出来,他用了十成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她还要去为她挡那一掌?
他开车一路急驱,来到河边,一个人静坐了好久。
思绪到这,他烦躁地甩甩头,“不管了,先给你治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