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这岛上有多少人吃饭呀?要洗那么多的菜。”安娅洁话唠似的一直和张伯聊着天。
“多了去了,等会开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你天天都要做那么多饭吗?”
“是呀。”
“那得多累呀?”安娅洁很是替张伯心疼。
“我年轻干这些活儿还吃得消,可你那么大年纪了,天天干这么重的活怎么受得了呀。”
安娅洁将切好的菜捧了放在盆里。
“在我们农村呀,像你这个岁数的老人,就是在家里晒晒玉米呀,喂喂猪什么的。等吃过饭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打牌,或是喝我们家乡的烤茶。”
张伯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来到这里,注定过不上安娅洁说的那种生活。
他看着一脸天真的安娅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傻姑娘,以后你的人生注定会在这个孤岛上度过了。
安娅洁瞟了眼张伯,这老头嘴很紧,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很难。说多了又怕他怀疑,所以安娅洁也没再说话了。
有了安娅洁的帮忙,张伯轻松了很多,开饭时间也比往常早了一点,张伯敲响门口的铃铛后,所有人都急不可耐的想往厨房跑。
可领头的没有发话,他们谁也不敢乱动,岛上的赏罚制度非常严明。
做的好的能出色完成任务的,不光有大笔的奖金,还有假期,可以拿着大把的钞票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享受一段日子。
可如果做错了事,或者受不了岛上艰苦的生活想要逃跑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前段时间他们就亲眼目睹了一个还在训练的女杀手,因为实在受不了岛上没日没夜的训练,想要逃跑。
结果刚跳上船就被巡逻队的人抓住了,结果那个女人被岛上所有的生理需求的男人过了一遍,就被赤果果的用牛皮绳绑在海边的树上爆晒。
那种牛皮绳被太阳暴晒就会越勒越紧,绳子勒进了女人的皮肉里,鲜血直流,皮肉一块快的往外翻。
但这还是不是最残忍的,教官命人到海里打了一桶海水,全泼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在一声声的惨叫中晕厥又被弄醒,如此反复之后,那个女人被活生生的疼死了,最后她的尸体被扔进了大海。
那悲惨的一幕永远刻在了所有人的脑海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动过逃跑的念头。
还在训练的教官也惊讶今天的饭熟的居然那么快,自从张伯受伤后,他们经常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听到厨房的铃铛响。
教官下令后,所有人排着队井然有序的走进餐厅打饭、打菜,没有人大声喧哗,打到饭菜都安静的坐到桌前吃饭。
安娅洁扫了餐厅里的人一眼,正在用餐的有12人,男人居多,全都穿着迷彩服。
安
娅洁疑惑,如果吃饭的人全都在这里了,那张伯煮的饭是不是有点多呀,那些饭足够两百多人吃。
安娅洁借口上厕所,大致看了眼外面的情况,除开正在巡逻的人,还有门口的守卫,加起来不会超过二十个。
那还有几十个人的饭是做给谁吃的,不可能是怕岛上的人吃不到,故意多做了一点吧,可也没必要多做那么多呀?
安娅洁回来的时候看到张伯正往一只大桶里盛饭,张伯还在炒菜的时候安娅洁就疑惑了,张伯单独了煮了一锅青菜,随便放了点油和盐就盛进了一只大桶里。
安娅洁这时才恍然:“看来这些饭菜是给另外一批人吃的?而且是待遇非常不好的一批人。”
“会不会是给关起来的人吃的?那是不是司天幕也被关在了人群里面?”安娅洁心里一阵狂跳。
鼻子也一阵发酸:“难道司天幕这两个月一直在吃这种东西吗?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司家二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这时张伯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洁,发什么愣呢,快过来帮忙。”
“哦,好。”安娅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小跑着过去帮忙。
“张伯,你煮这些青菜干什么呀,是要拿去喂猪吗?这岛上还养有猪?”
“呵呵,那些东西可比猪值钱。别废话了,去吧门口的推车推进来,再拿五十个碗,五十把汤匙。”
“哦,好。”
安娅洁迅速准备着餐具,内心却无比激动:“我要见到司天幕吗?他还好吗?”
“天幕,一定等我,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一定要把你救出去。”安娅洁不停的眨着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安娅洁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后,张伯推着推车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安娅洁急忙跟在后面。
张伯转过身:“你就在这儿收拾碗筷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张伯。”安娅洁急忙抓住推车扶手。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要助人为乐,尊老爱幼,你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提这么大桶的饭和菜,你那腿怎么受得了。”
“而且那几个碗筷不出半个小时我就收拾完了,你就放心吧。”安娅洁说着就从张伯手里抢过推车,很是热心肠。
“早上我就跟你说了,以后力气活都由我来干,你只管动嘴就行了。咱们走吧,往哪边呀?”
张伯想了想:“带着她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来到了这里,这辈子也出不去了,也不怕她知道些什么。”
张伯随即点了点头:“好吧,这些活以后你早晚都会接触到的,不过我先申明一点,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闭紧你的嘴巴。”
“多做事,少说话,这是在这个岛上的生存法则,不然谁
也救不了你的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