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胆大包天”的侍女正小声议论着,平日里方世玉待人亲善以至于大家都放得很开,在这些小侍女中有一名光头侍女最为独特,她明媚皓齿,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她就是妙音庵送给方世玉且被取名为小白的侍女,此时小白正面红耳赤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自从庵主将她送来,她一直在等着人王陛下的临幸,但看人王陛下的样子却是毫无兴趣,甚至宫里宫外都传承人王有疾的流言蜚语。
只是今日,人王突然临幸萧美人儿,却是让宫中不知多少妃子以及靓丽的侍女唏嘘,随着武国国力的增强,谁不想爬上这位年轻人王的龙床?前些日子庵主就曾质问过小白,为何还未取得人王的信任。
小白始终记得临行前庵主对她说的话:“徒儿,此去,你是肩负了我妙音庵的存亡。我妙音庵,出自佛门却又非佛门,如今道不道,佛不佛,值此天下大乱,若是没有一个靠山,妙音庵中一应姐妹的下场可想而知。”
事实上,小白知道,庵主对每一个送出去的弟子都这样说过,毕竟妙音庵的生存手段就是多方投资,据小白所知,他有两个师妹被送到了北方,还有一个师妹被送到了东方,更有甚者,有一个师姐被悄悄的送往了西域佛国。
曾经势不两立的佛门貌似又对她们敞开了怀抱,小白也曾远远地看过那位佛子一眼,人如其名,花想容,着实是个俊俏的和尚。
一开始,小白还极为羡慕那位师姐,可是后来当她听说那位师姐已经不幸身陨时,这让她回想起了儿时的佛祸。
当年,她只是一介普通凡人,生于雷音寺山脚,然而每到冬春季节,往日里山上以此慈悲为怀的佛门老爷们,就会身化饿狼。一日,一名肥头大耳的和尚裹挟着风雪一脚踹开了她家的木门,她的阿娘就在那时被那和尚抓走了,父亲不甘,提着锄头追了出去,而最后当她沿着雪中脚印找到父母时,却只看到两具冰冷的尸体。
再后来,小白被人抓住卖到了南域,又机缘巧合下被妙音庵买了回去,小白知道,妙音庵的弟子多半都是这样被买回来的。
只是小白对于宗门既不爱也不恨,甚至她还有些小感激,毕竟如果没有宗门的培养,如今的她也许就如隆上南城中的风尘女子一般,能入君王殿前已是侥幸。
其余侍女都在小声讨论,唯独小白在追忆往昔。
就这样,约莫半个时辰后,里面的动静才逐渐变小,一众侍却是急忙闭嘴,该端盆的端盆,该准备衣衫的准备衣衫,一旁还有起居官开始记录:“武国新历,一月初二,王于御书房宠幸萧美人...
.”
武国新立,依然延续了赵国的传统,宫中有专门的起居官,记录王上的日常生活,当然最主要的是记录妃子们何时受宠。
江山要稳,自然需要有人继承大统,虽然如今的人王正风华正茂,但有后人与无后人,对于文武百官甚至武国民众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太子可固国本,可稳朝政。
御书房内,释放后的方世玉倍感身心舒畅,他看着面色娇羞的萧媚儿,却是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神态颇为宠溺:“想不到,最终还是被你这个小妮子得逞了!”
萧媚儿俏皮地说道:“陛下哪里话,明明是陛下强迫小女子的,如今小女子已是陛下的人,以后生家性命,荣华富贵,皆系于陛下一人身上。”
方世玉舒缓了筋骨,他发现自己卡了许久的修为,貌似又有些精进,方世玉想到了二人行房时体内流动的异种能量。
“媚儿你这功法?”
“陛下才晓得啊!媚儿一身修为,如今已去了近半,媚儿还以为陛下能借此破境,看来希望还是渺茫。”
方世玉立马一个鉴定术向媚儿丢去,他发现媚儿原本金丹中期的修为却是退到了金丹初期。他知道,这或许是萧媚儿功法的缘故,那功法名叫《嫁衣功乃是一门专门取悦强者的神功。
方世玉问媚儿:“你为何要修炼这种功法?”
按理说,依萧媚儿的身份,她完全不用修炼这样为他人做嫁衣的功法,方世玉感觉方才只要自己愿意,甚至能直接吸走她所有的修为。
媚儿一听有些神伤地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萧家家大业大,我虽然也是嫡女,可是母亲死得早,父亲娶了二娘,后来我有了个‘好’妹妹,修炼此功也是被她陷害的,等家中长老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陛下仁爱,还为媚儿保留了金丹修为...媚儿....”
方世玉一把揽过萧媚儿,虽然他隐有所感,但是想不到这种狗血情节居然发生在眼前。
与此同时,方世玉也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应巧巧。
此时的方世玉好像能够明白,应巧巧最初为何反应如此激烈了。
没有人想要为他人做嫁衣,只是应巧巧选择了反抗,而这位选择躺平接受罢了。只是不管哪一种,她们终究是可怜的人儿。
方世玉抱着萧媚儿说道:“你放心,以后有我保护你,你一定会......”
方世玉立马闭嘴,他发现这种”lag”不能随便立。
萧媚儿擦了擦眼泪疑惑的问道:“陛下,一定会怎样?”
方世玉刮了刮萧媚儿的琼鼻,“好了,别问,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下政务,至于西山禁区之行,等过些日子,南三州安定了再说。”
萧媚儿吞吞吐吐,最后她如是说道:“其实陛下你大可不必一定要前往西山禁区,南山禁区相对安定,那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胳膊肘已经开始往外拐了吗?以后也不必叫我陛下的,我呢也不必在你眼前自称本王,其实我就是逗比,这些日子都快把我逼疯了。”
萧媚儿问:“陛下.....夫君逗比是何物?”
方世玉一囧,却是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