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南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理顺了其中的关系,道:“所以,信阳公主应该是知道严将军有参与谋逆,而严将军最终死在了苗疆,她以为是陛下的意思,特意把严将军调往苗疆再处置,所以,信阳公主怀恨在心,要让陛下也尝尝失去所爱之人的感受。而她同样痛恨定安侯,以为是定安侯奉命害死了严将军,所以,她也不放过林晏晏。很有可能,林晏晏中的毒就是信阳公主给姚氏的。姚氏离开林家后,无路可走,于是去找信阳公主,可能是希望信阳公主帮帮她,但她也知道自己此去可能回不来,所以让孟子义给林晏晏带话,果真她就回不来了。不过好歹让林晏晏知晓之前给她下毒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谁。”
“这就完全说的通了。”陆昭南振奋。
萧潜黑眸幽深,如望不见底的深潭:“说是说的通,但所有的推断还需证据来支撑,信阳公主是太后唯一的女儿,是父皇唯一的胞妹,身份非同寻常,光凭推断,没有证据都无法将她定罪。”
其实他最担心的是,就算他拿出证据,父皇也下不了决心处置信阳公主。
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最后的决断还不是在父皇的一念之间。
“那就找证据,我现在怀疑定安侯的死都跟她有关,咱们一定要找到证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陆昭南斗志昂扬。
萧潜失笑,看陆昭南嘴巴肿的像两个香肠,还在那慷慨激昂,真的很好笑。
同源楼打烊后,林晏晏坐马车回府,让赵信绕道余庆堂看看。
余庆堂所在的街上,大多店铺都已关门,就余庆堂的店门还开着,里面有昏黄的烛光。
听说余庆堂重开后,生意清淡的很,没有大夫愿意来坐堂,店里的伙计也不来做了,王可儿自己又当掌柜又当伙计,但前来抓药的人,少之又少。外边传言余庆堂是卖假药才被封的,哪还有人敢来余庆堂抓药。
余庆堂几十年的老店了,一夕之间就这么垮掉,王伊人回来看到这般情景,定要难过的。
“赵信,你进去买几支五十年左右的人参来。”林晏晏吩咐道,说着给赵信几张银票。
赵信进去卖药,不多时手里捧了个匣子出来。
“小姐,买了五支,店家给打了七折。”
林晏晏让封花收起来。
封花道:“小姐,你想个法子帮帮她们呗!听说隔离所很快就要撤了,王伊人该回来了。”
封花对王伊人印象不错,王伊人做的饭菜挺好吃。
林晏晏道:“我现在只是给她们点信心好支撑下去,就算以后同源楼要用的药材都从余庆堂进,对余庆堂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余庆堂原是京中生意最好的药堂。要想让余庆堂重新兴盛起来,关键在于挽回口碑,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
帮是肯定要帮的,问题是怎么帮。
王可儿终于做成了一笔生意,关了店门回家,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灯亮着,王可儿心喜,推开门,果然看到姐姐。
“姐,你终于回来啦!”王可儿兴奋地冲过去要拥抱姐。
王伊人却退了几步:“慢点慢点,我刚做完饭手上还有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