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眨着眼睛，恍惚间有些恐惧，“太可怕了，原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监视之下，哥哥，既然如此，你不要再留在天启了，你的野心迟早会被皇帝发现，皇帝会杀了你的。”

“难道回去元赵国就不用死么？”姜池君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傻阿陶，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命运早已经注定，要想挣脱命运，只能拿命来赌，你不想当皇帝，那便让我来当。”

姜池君目光阴沉，里面隐隐透着邪气。

姜陶微微愣住，她知道自己劝不住姜池君，她连自身都保不了。

“我不会出卖元赵国的，至于皇位，你若是想要，拿去便是，我只要自由。”姜陶紧紧攥住了拳头。

“阿陶，你以为我们谁能逃脱得了那个人的掌控？其实你早就应该猜到了吧，当年皇后死的真相，你请林初词帮你查，无非就是怕自己亲自揭开皇室的遮羞布，你害怕看到残忍的真相，可是你早就知道真相了，对不对？”

姜池君话语间透露一丝压迫，这种压迫感逼着姜陶不得不面对，姜陶微微低头，轻语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姜池君冷语说道：“阿陶，当年我到皇后寝宫时，你的母后早就已经被人杀了，你以为谁能在皇宫自由出入？谁能放任杀手随意取走一国之后的性命？除了那个人以外，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悄无声息杀人，而毁声灭迹？”

姜陶神情有些慌了，她双手捂住了耳朵，吼道：“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姜池君见姜陶这般痛苦，眼神里有一丝心疼，却还是继续说道：“皇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被人灭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导致了皇后引来杀身之祸？其实你也有发现吧，当年那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都是因为沉迷那样东西。”

“别说了。”

姜陶转身想跑出去，姜池君突然站起身，朝着她的背影吼道：“阿陶，他究竟让你来天启做什么？他究竟想要什么东西？”

姜陶是听见姜池君的话的，可是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跑出了丞相府，姜陶害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彻底崩溃掉。

外面的雨小了些，天空依旧飘着阴沉的乌云，姜陶眼睛湿润，她迷茫走在长街上，忽然一双玄色靴子落在她眼眸底下，她抬头看了一眼，林初词就站在石桥上等着她，手里拿着一把蓝纸伞。

姜陶没有说话，站在桥上，翘望着京都城的长街，轻语说道：“初词，你吃过长街的糖葫芦和糖人吗？”

林初词沉眸许久，才开口说道：“小时候吃过，可是后来，父亲要我每日留在书房里苦读，我那时对断案的书籍起了兴趣，便入迷似的整日关在书房里研究，后面便对这些玩意没了兴致，便再没有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