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聂胜点头说道:“原本我今日是要跟师兄告辞的,我要离开京都城了,本来想去茶馆找师兄的,可是后来听说茶馆今日歇业,可我后来去他家打听,才知道师兄为了给他弟弟赚买药钱,还去茶馆开门说书。”
“买药?可我不是听说生病的人是纪严洪么,怎么变成给他弟弟买药了?”其实姜陶想问的是纪严洪缺钱,这般拼命应该是为了给他弟弟赚聘礼钱,怎么一到聂胜这里来,就变成了帮他弟弟买药了?
聂胜疑惑看着姜陶,摇头说道:“不是啊,生病的人是师兄的弟弟纪严存,纪严存也是个可怜人,两兄弟自幼便没了爹娘,互相扶持依靠才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可惜了,我原本是来投靠师兄的,可是当我看见纪严存宁愿不吃药,也不要看着师兄在外面拿命赚钱的时候,我怎么好意思再打扰师兄,所以我这才打算离开京都城,到别处去谋生路。”
姜陶吃惊说道:“你,你说什么?纪严存生了重病?而且纪严存心疼他大哥在外面赚钱给他买药,宁愿不吃药?”
姜陶现在怀疑自己听到的和刚才在纪府看见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纪严存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莫非云渺渺听说的这些话也都是纪严存自己编出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抹黑自己呢?
此事尚有疑点,林初词说道:“京都城内喜欢听书的人这么多,以你的技能,为何不能在京都城里谋一条生路?”
聂胜惭愧说道:“说来话长,当年我本不如师兄有本事,后来出了些意外,再不能登台说书了。”
“出了什么意外?说书人靠的不就是一张嘴么?”姜陶好奇问着。
聂胜听罢,对姜陶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说书也是一门绝活,不仅要学贯五书,更得精通三件家当,一书鼓、一鼓楗、一木板,样样都得是好把式,样样不简单,说来惭愧,聂某不及师兄一半本事,早年因为家境清贫,给人家做苦力,伤了身子,这么多年,连口技本领也给忘得干净了,再不能靠祖师爷的这么绝活吃饭了。”
“你不会口技?”姜陶吃惊得瞪大眼睛,原本她还怀疑聂胜是凶手,如今看来,怕是纪严存故意引着她们来找聂胜的。
纪严存究竟想做什么?
拖延时间?
他究竟想干嘛?
聂胜疑惑说道:“在下不会口技怎么了?”
林初词又问道:“聂公子,你是否知道纪严存会不会口技?”
聂胜想了想,茫然说道:“不知,不过师兄这么疼爱他这个弟弟,想来将一身绝学教给他也是有可能的。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前几年我收到过师兄的家书,家书中说是幼弟顽劣,学了口技扮蛐蛐捉弄他,弄得他好生狼狈,可师兄却觉得纪严存非常有天赋,心里欣慰。”
林初词起身抱拳说道:“多谢聂公子相告实情,我们还有案子在身,便先回了。”
聂胜也连忙起身抱拳回敬礼,说道:“两位官爷不可客气,还请二位一定帮师兄查明真凶。”
林初词与姜陶随后便又快步赶去找纪严存。
路上,姜陶忍不住问道:“这个纪严存究竟想要做什么?耍着我们玩?”
林初词蹙眉说道:“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连我们都给骗过去了,我怀疑他是想去府衙见纪严洪的尸体最后一面,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元妃的案子他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