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听后,看了眼脸色同样不好的苏冕之,又看了看被扶着坐下来的苏老夫人,只见她微微颔首,示意她也坐过来。
姜氏迟疑了一会儿,回头看向姜晚雾时,便见她灵气逼人的眼眸轻眨了眨,旋即开口道:“娘、爹、祖母,我今天让人请你们过来,是因为白薇姐姐她冤枉我将尸体挂在她院门前,故而想让你们替我做个见证。”
姜晚雾嗓音甜软,每个字都在拉低身段,显露委屈。
特别是说到见证二字时,她眼眶渐渐红了。
“无稽之谈。”
苏冕之轻声呵斥,冷笑看向站得笔直的苏白薇,“整个府中,谁不知夭夭武功有多差?你说她将尸体挂在你门前,也不怕旁人笑你愚笨?”
“伯父,我并不愚笨。”
苏白薇抬了抬下巴,尽管心里对苏冕之很怵,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伯父、伯娘,祖母,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在冤枉妹妹,可我门前挂着尸体两日,为何没人前来处理?难道府中护院看不见?您和伯娘、祖母都未曾听说?”
“再者,就算不是妹妹亲自挂上去的,也可能是有人帮了她。我可是听人说,太子殿下已经将暗卫赐给了妹妹,即便不是妹妹,那也是”
“闭嘴!”
没等苏冕之动怒,姜晚雾冷声开口,目光极其复杂。
“我为什么要闭嘴?”
苏白薇转脸看来,清秀的脸庞挂着一丝嘲讽,“妹妹,难道我是说中了什么,所以你才要打断了?哦,我还忘了件事,没记错的话,你院中半夏姑娘早已湿了清白,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与太子殿下,谁知清不清白?”
苏白薇嘲讽中带着一丝笑意。
她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撕破脸,且还诋毁姜晚雾和太子殿下有染,完全是笃定姜晚雾手里没她把柄。
再者,苏木就在旁边瞧着,她若这时候心慈手软,未来怎么做到恩断义绝?
况且,她和苏家的情分早在门前挂着具死尸的时候就彻底断了。
因为她知道,她永远也无法成为苏小郡主,也永远不可能再被苏家人护着了。
当然,这一刻姜晚雾也有些看不明白苏白薇了。
方才当着苏南烛的面怼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尖酸刻薄,最多就是讽刺几句,这会儿连泼脏水都用上了。
呵,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