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光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不再是没有了父母的,看着别人喊着“爸爸妈妈”时眼带羡慕的孤儿,有了爱自己的父母,还有个对自己充满崇拜的弟弟。
在梦里,他不再是苦兮兮的,每天朝九晚九的“打工人”,而是来去如风,潇洒随性的忍者。
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是如此的令他向往,以至于他都不愿醒来。
但很快,原本美好的梦,变得残酷起来。
鲜血、尸体、残垣断壁,远比他前世所见到的,更多的失去了父母的孤儿,朝不保夕,连吃饱穿暖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战争难民。
还有,与他自幼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毕业的数个同伴那千疮百孔的尸体。
可不知道为何,无论他如何努力的想要看清这些同伴的面容,出现在他眼中的,却仍旧是一片模糊,难以分辨。
于是,心中急切的他,只好跪了下去,尽可能的贴近他们。
终于,当靠的足够近之时,他认出了他们的面孔。
日向天翔、宇智波明、犬冢真。
认出他们的他,身形猛地向后退去,脸上带着些许的彷徨。
“岚。”
而就在他跌坐在地之时,身体看起来已经残破不堪,根本不可能再活过来的三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并看起来十分费力的爬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的对他开口说道。
“为什么我们会遇到那些雨隐呢?按照你的计划,我们不是早就应该能够穿过他们的包围圈回到木叶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最后却被他们分散包围,一个一个的绞杀了呢?”
三人的脸上尽是疑惑,没有半点的责怪,但也正是如此,听着他们这带着疑惑,带着茫然的询问,岳光澜的双眼之中难以自抑的泛起了泪光,脸上写满了悔恨。
“这,这都怪我,都怪我。”
他低垂着头,似乎不敢去看三人的眼睛,只是不断的低声呢喃着。
“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太自大,是我太大意,是我太小看雨隐了。。。”
“岚,醒醒,醒醒。”
就在他还在不断的自责之时,突然间自穹顶传来了持续不断的,带着担心的焦急呼唤声,如同阳光一般洒下。
“啊,岚,看来我们分别的时候到了啊。”
同样听到这呼唤声的日向天翔、宇智波明和犬冢真带着些许的遗憾,以及更多的期许之色,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开口说道。
“分别?!”
听到这话的他猛然抬起头,带着惶急之色的想要拉住三人的手。
“不,我们还没到分别的时候,我也不要和你们分别。”
情急之下,他就如同小时候,在小伙伴们被各自的父母叫回家吃饭之时一样,无比抗拒着分别,抗拒着随之袭来的孤独。
“岚,再见了。”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的想要抓紧三人的手,他的手却总是从三人的手划过。
“不过,或许这一天需要等很久了,哈哈,当然,我们也不介意等的再久一点。”
而三人也笑着收回手臂,对着他摇了摇手,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最终消失在风中。
“不要走,你们不要走,不要!”
他有些踉跄狼狈的爬起身,无比努力的想要抓紧三人,但终究却是徒劳的,四周变得空荡,只剩下他一个人。
。。。
“不!”
木叶医院病房中,突然间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带着绝望的嘶吼声。
“小岚酱!”
但很快,这带着绝望的嘶吼声便被更嘈杂的惊喜声压了下去。
“岚酱,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刚刚苏醒过来的他很快便被一个女人抱紧,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声音之中满是后怕。
这一刻,岳光澜才终于从梦中醒来。
不,这并不是梦,自己确实已经不是岳光澜了,而是月光岚。
“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
僵硬的身体软化下来,月光岚同样伸手揽住母亲智美,轻语温柔的在母亲耳边呢喃了一句。
“纲手大人!我,我。。。”
就在月光岚轻声安抚母亲智美那仍旧颤抖的内心之时,父亲晴空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之中饱含着感激、激动,甚至于激动的有些难以说出什么言语。
而在他身边,已经有以后八分模样的金发美人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切,还要多亏了水门及时将他送回来,以及他自身那十分出色的体质。”
“不不不,如果没有纲手大人您配制出的解毒剂,小岚他,他或许就。。。”
晴空连连摆手,但说到后面,心中情绪翻涌之下,再度卡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岚,太好了,你,你。。。”
在晴空和纲手还在那里“客气”的时候,另一个欣喜中带着丝丝害羞的声音在月光岚耳边响了起来。
“花梨啊,对不起,这些天应该辛苦你了。”
月光岚看着这个看起来就因为睡眠不足而憔悴许多的女孩,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带着丝丝歉意的笑容。
“没有,我不,不辛苦。”
尽管在这种时候挤到月光岚的病床前感觉有些害羞,但看着月光岚脸上的笑容,花梨还是忍不住生出一阵幸福。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够帮的到他了。
“砰!”
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突然间被一阵大力打开,猿飞日斩面带惊喜,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小岚,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