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没有多跟孟寿父子废话,问清楚原因之后直接杀掉了事。
虽说孟寿父子也是被迫,背后有诸多启阳城家族,以及儒门某些权贵唆使,这才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但是背叛就是背叛,不存在被迫与主动之分,同样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让他舒解心中郁气。
再者来说,即便第一次是被迫,后几次孟寿父子在谋夺他的家产这件事情中的所作所为,也足以让他毫无留恋地出手杀人了。
再这件事情之后,陈平飞快离开启阳,赶回到开天峡仇虎的山寨。
他要在这里避一下风头,放松一下启阳城那些权贵的担忧,等他们完全松懈了才会再回启阳城展开报复。
陈平微微抬头,与黑又有何别?
当年他在那九步迷天阵中,曾经遭遇到的神秘老者,曾经送给他一句话。
他眼中棋局突然间有了崭新的变化,那穷尽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守得云开见月明,陈平会心一笑,稍稍看了几眼后正欲落子,他的目光突然间再度凝固。
这一子不落,则杀机重重,一旦落下,,生死之间只隔一子,这等诡异棋境陈平尚是首次遇到。
他目光渐渐有了茫然,黑白颠倒并非是云起,而是真正地走进了那水穷的深处。
穷,非贫,而是一切变化达到尽头之意,这是一条找不到出路的死路。
候是杀是留全都由你做主便是。”
蒙霍闻言不禁犹豫起来,自从数年前此人来到部族自称白神仙,也的确仙法了得,
汇聚洒向阵法,可以破开大阵,令迷雾散去大概一炷香左右。
此法在部族中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但祭之法过于残忍,故而一直没有使用。
“现在此人知晓祭之法,显然是族中有人告密,此人的威望,已在他这个族长之上,若是此人想要实施祭之法,可谓轻而易举,而如今却以一副与他商量的口吻来说话,显然是要他来背这个黑锅。”
霍蒙心中苦涩却是毫无办法,他苦心经营多年,却在不知不觉中为他人做了嫁衣。
沉默少许霍蒙微微点头,白衣人似笑非笑看了霍蒙一眼,没有开口转身离去。
陈平扫视一圈,发现这片山谷占地较广,但刚才在山谷外面看去,难以看出这山谷竟这般大小。
“亦或是说,这个世界,就是彼岸之所在,而我们自己,便是此岸。”
“再进一步,这个世界皆在我们心中,我们想去的地方皆在我们心中,其实彼岸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我们的心就是我们想去的……彼岸。”
陈平越说越慢,声音越来越低,但每一个字如洪钟大吕一般,飘扬在界河之上,老者眼中隐隐有了惊骇,没有想到,此人对彼岸之念竟达如此境界。
这已是触到了道念的边缘,几可抵他千年之悟,若不是他在此河上悟了几千年,此刻必对此人生出折服之心。
即便如此,竟有了再度突破的迹象。
昏昏沉沉中,陈平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又重新回到了陈家村,回到了父母身边,没有青云子,也没有三族大比,更没有玄阳门。乐书吧le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