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讥讽道:“那些子有娘生,没娘教的永远上不了台面,推上去,只会贻笑大方!”
冯子英的娘亲早已去世,而贺其施有娘亲,跟没有是一样的。
到底在骂谁,一目了然。
贺其施一听,顿时住了里的动作,平静望了过去。
只见周婼下首一个粉衣女子瞪了过来,丝毫不甘示弱。
那粉衣女子,杏眼,圆脸,瞧之可爱,但满眼的怒火和鄙夷,生生拉低了她的美丽。
贺其施收回了目光,端起边的茶,径直品了起来。
而冯子英和左青青,还在笑闹,压根儿就没有听见。
那粉衣女子直接被贺其施她们无视,顿时怒不可遏。
这女子不是旁人,而是邢依诺,邢嫣的堂妹。
她随祖母去了祖宅近一年,回来,才发现整个京城大变样。
昔日人人称赞的贺其瑾已经病逝,以前名不经转的贺其施竟然成了京城的炙可热的人物,还和左世子定了亲。
而自己的堂姐邢嫣被夫家厌弃,休回了娘家,日日以泪洗面。
而这一切,都和面前的女子有莫大的干系。
一侧的周婼淡淡出声,“她近日靠着左府、冯府,风头正盛,小诺还是别招惹她的好!”
这邢依诺看着她们出了帐子,一把抽出了腰里的鞭子,跟李出去。
想依靠大树?那我先砍了她的树,再来收拾她!
邢依诺自小跟着师傅学习武艺,总有一股子倔劲儿,对堂姐整日窝在屋里擦眼抹泪,很是无语。
不管是谁,只要敢挡了她的道,定让她又去无回!
周婼目送邢依诺出了幕帐,扫了一眼身旁的侍卫,那侍卫躬身一礼,瞬间出了幕帐,行远了。
贺其施,纵然你聪敏万分,但陷入一环接一环的计谋,也有回不了神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便是你的死期!
看台下的马场边,贺其施看着冯子英翻身上马,她心里总有些不放心,绕着冯子英的马匹转了一圈,偷偷撒了些香粉。
那些猎物嗅觉敏锐,闻到这股香粉,自然知道附近有人,便会远离,冯子英遇到凶猛的猎物的会少很多,便会多一份安全。
突然,那粉衣女子打马上前,睨了一眼冯子英,嘲讽道:
“瞧这马瘦的,我看,一个猎物都没抓住就会累趴下!”
冯子英一听,瞬间火大,柳眉倒竖,“嗬,我最讨厌那些大放厥词之辈,有本事,林子里见分晓!”
“比就比,谁怕谁!”
那邢依诺说完,一鞭子抽在马背上,瞬间窜了出去,冯子英也紧跟了上去,两人不多时便消失在了深林里。
贺其施还要叮嘱几句,才发现人已经跑出去老远,只好长叹一声,回了看台。
等了半炷香时间,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进入了幕帐,冲上首的周婼躬身一礼,“娘娘,不好了,有人受伤了!”
众人住了里的动作,齐齐望了过来。
周婼坐直了身体,满眼肃穆,“说仔细些,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两个小姐冲进了深林,为只狐狸大打出。等属下赶到,一人没有了踪影,另一人跌下了马匹,生死不明!”
贺其施瞬间惊跳了起来。
她就怕跌下马匹的人是冯子英,她一旦离开了马匹,那些香粉便护不住她。
贺其施急忙朝外冲去,左青青一把拉住了她,满眼担忧。
贺其施唤来了戈宴,那是左沐昔安排在她身边的侍卫。
“保护好你家小姐,不能让她离开看台!”
说完,贺其施冲出了看台,翻身上马,冲进了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