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辈分上来说,叶灼算是他的长辈,更何况与自己也有亲缘。
云离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并不答话。
手中的桦木弓蓦地拉满,箭搭弦上,对准营地之外,纤细的指尖一松。
“唰”
箭矢带起一丝风声,穿空而过,营地外五六十米处的一只野兔瞬间倒下。
但此时,可无一人敢夸赞其箭法。
毕竟,刚刚那场风波才过。
一些权贵子弟也陆续结伴出营,营地渐渐转空,只有云离目视前方,手中的箭矢很有规律的射出,无论是力道还是指劲。
每一箭都是恰到好处。
而在离营地百米外的一棵树后。
凤泞一双冰冷而平静的眼眸正扫视着猎营,眸中带着一抹让人惊颤的诡谲。
周边时不时有小兽穿梭而过。
伫立在树后的身影依旧是巍然不动。
但纵使一身布衣也掩盖不掉她身上那丝渗骨冷寒的气息。
为躲避追捕。
两国官道她不能去,那么进入景国的唯一路径便只有穿过祁山。
但她临近黎明时。
却闻有马蹄号角之音,况祁山是凤临与景国交界之处,那么只有一个答案,定是景国之人在此行猎。
所以她命洛雍率众人分散。
毕竟若聚众被景国之人发现定惹人生疑,但倘若独自行动,还可谎称是附近猎户以此脱身。
凤泞的眸光低敛,面色从容,对于等待,她仿佛有着十足的耐心。
但突然,在她左侧斜后方十余米处,突然有一道银光闪过!
接着又混合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凤泞侧首一望,瞬间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