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千久脑中想了半晌,方才记起凛屠说过的癸北皇帝的名字“敷颢?你找我干什么?”然后带着戒备之心与其保持了相对适中的距离,自己暗中揣测难不成这皇帝发现自己老婆的奸|情了? “久儿”敷皇从假山一侧向千久这边走来,他看着眼前自己最熟悉的这张面孔,心里竟然升起几分愧疚,他可是一代帝王怎么能对天下之人产生愧疚之情?可她就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久儿...朕...” 他继续向前,近到能牵起千久的手掌“朕错了” 千久向后躲避了下,心道原来又是一个前身的麻烦“您贵为皇帝,我是臣下妃,你我二人若之前有何瓜葛不如各退一步就当做互不相欠” 敷皇听千久将话说的如此决绝,又一幅拒之门外的举动,眼神之中反倒多了一些情殇,他满脸柔情的望着千久,尽可能的将属于帝王的冷傲抛开“久儿,朕知道你怪朕,你还在恨朕...恨我对吗?” 他看着她,期盼着能收到与曾经的‘她’一样的热情 千久实在不忍再看敷颢那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倒不是因为人家年轻有为相貌好,就是自己最讨厌有家室还喋喋不休的搞婚外情,搞婚外情就算了还搞得就跟自己用情至深一般,若是真的如此那我这前身怎么就没跟你在一起呢?若是如此我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怎么就不是你呢?所以,对付这种人还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为妙 “皇上,我们之前很熟吗?因为我之前受过重伤而且还伤到了脑子,所以之前所有的人和事物自己都记不得了,虽然记不得但现在您是皇上我是下妃,这种君臣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还请皇上尊重” “不记得了”敷皇重复了一遍千久说过的话,凝重的脸色竟然多了几分喜悦“不记得好不记得也好”敷颢有些失态的牵住了千久的双手“久儿你放心只要你说一句不嫁!只要你说想悔婚!有我,朕给你做主!” 他这番激动的举动让千久内心苦闷,难道是自己没有跟他掰扯明白吗? 嫁,当然要嫁!不然呢?难道要我今后一人在饭都没有的丞相府渡日?难道要我和秀女们一起入宫选秀参与这么暗黑系列的宫斗?才不会... 再说去哪找那么合适的‘假夫君’?既能安心在王府去做妙公子安排的任务又有人供着花销,另外自己还想忙完这阵子好仗着王妃的头衔去吃喝玩乐一番呢!并且凛屠还与自己约法三章谁都不会碰谁!我会放弃这么好的条件吗???会吗??当然不会!这可是自己内心的小九九呢! “皇上,千久觉得凛王爷挺好的,不用悔婚”说完顺势将手抽了出来,往假山外又退了一步 这不假思索的拒绝似乎给了敷颢一记棒喝“若非你真如凛聖所言,与凛屠已经...已经交好!”他的久儿去哪了?为什么除了外貌他看不到她半分影子“不,不会的,不然你怎么还戴着我送你的凤卧莲花” 前身生前莫不是看到帅哥都不放过?怎么哪里都有她播下的情苗苗,虽说都一样爱好帅哥,可也不能搞得人人都这么热情似火吧,自己也消受不起啊!遇见自己也算是他倒霉,倒不如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呃...这种闺房之事怎么能在外随意谈论呢,我” “夫人说的极是,这种鱼水之欢的风流韵事!怎么能和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谈论!” 自那名小公公来请千久,凛屠就已经看出端倪,虽说借的皇后的名义,那水滟儿也确实起身走出了宴会,可没过多久敷颢就借酒气退了出去,他要做什么凛屠心中清楚的很,正好这一次他要当场抓住这个被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千久! 可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她不记得自己就算了竟然连敷颢都不记得?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被谁安排进了大将军府!千久的举动彻底推翻了凛屠心中早先预算的情景 见凭空出现的凛屠千久面露尬色,这个混蛋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那刚刚为打消敷皇念头的胡话岂不是全被他听到了! 敷皇没有因为凛屠的到来而退让,反倒做出了最低姿态,他继续向前迈了一步,挥手指向凛屠“久儿,你跟朕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敷颢!人是你杀的!府是你屠的!难道你觉得她是傻了?还会跟在你的身后!”凛屠顺势将千久揽入怀中,诡笑道“别忘了圣旨可是您下的” 圣旨二字反倒是击退了因为初见复活后的千久而失控的敷皇 霎时间,他似乎清醒了许多,那副高高在上凌驾于云端的帝尊之气又回来了“既然千丞的掌上明珠愿与凛府交好,朕自当恭贺”他眼眸的那股深情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彻骨凉寒“若朕想灭,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谁护着朕都能让他灭与这人世之间” 凛屠冷笑,是的,别的皇帝兴许会考虑考虑,对于他对于这个毫无情谊谋夺皇位的篡位者,杀个将军杀个王爷算的了什么?正是因为权力的差距、因为实力的差距,所以在得知千久欺骗自己只是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时,他便已经做出决定答应那个他更痛恨的人去做不愿做的事,他松了下脖颈处的交领“若是皇上想见生灵涂炭,那本王倒也无妨” “哎呦哎呦”千久忽然蹲了下去,捂着胸口脸色扭曲咬牙切齿的大叫疼痛“疼疼疼” 那二人见状哪里还顾得上争吵 “盛权!盛权!给朕传太医快传太医!” “老奴这就去这就去,皇上您别动气别动气” “还不快去!”敷颢也管不了什么君不君臣不臣,蹲下身躯便要去抱起满地打滚的千久 可惜晚了那么一步 凛屠早一步将千久抱在了怀里“千儿?”见她这眉头紧锁甚是难受的样子,心竟然疼了一下“不劳烦皇上,本王先行告退”说完抱着千久急匆匆的朝宫外跑去 方才盛公公去派太医,早已惊动了还在宫宴中的一些人员,皇上此时自然不能做出太过分的阻拦,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一时间宴会的主角全离了场大家也识趣的请安退去 只是众人都未发现被借名邀约的皇后水滟儿也在假山之后...... “我没给你们凛府惹麻烦吧?”千久看着脸色并不是多好的凛屠“你放我下来吧,我刚刚是假装的”然后笑了笑,以便让凛屠相信自己并无大碍 “你倒是挺会用些下三滥的招数”虽然凛屠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并没有真的责怪千久,他将千久轻轻放下“伤...好了吗?” 那日在将军府东殿虽然画面污了一些,虽然也克制了一些,但她胸前的伤口他还是尽收眼底的,没想到她伤势竟然这样严重,尤其方才在敷颢面前她选择了完全站在自己的立场,这一刻他倒是更愿逼迫自己相信她...就是她就是当初的那个千久 “额...好了好多了”千久看他神色好了许多,言语也温和了不少,自然懂趣的不再与他赌气“凛屠,今日我们休战,你与我说说我之前的事情可好?” 清风拂过,鸟雀相鸣,良久...空旷的围墙之下才传来一声 “好” 贤王府东殿 比起癸北的皇宫,回到贤王府反而自在了不少,见他们二人一路相安无事,罗平和仕茹也不敢上前打搅,生怕一个不是再让二人争吵起来 千久坐在王府东殿院子的凉亭下,扇着仕茹早备好的团扇,凉亭的石桌上摆了两盘解暑的果子,罗平带着众人退了下去,小苑内便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你想知道什么?”凛屠问 “在假山旁你和敷颢的对话,你说...你是说是他杀的我?”千久到现在都不怎么相信,那个看着自己满眼冒着小心心的皇帝,怎么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凛屠站在凉亭的阴凉下,没有与千久相并坐下,提到她死的那天,他的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原本他是要去问她,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玩弄两人的感情,或者是要去求她留下不要离开自己吧...,奈何却迟迟未见她的身影,并非当时自己不去救她而是再知她当真决绝后一怒之下跟随大哥去了边关战场,却不想恨足了她的自己却听到了她死去消息 她的死是他这辈子的心病吧,他背对着她“是” 这是他派了无数的人手费尽心力的调查后才知道的,之后他又进宫数次与敷颢逼问,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敷颢会因为愧疚而承认罢了 “那相府也是皇上下令杀的吗?”千久继续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 虽然凛屠自己也深度怀疑过千奉应也是被他所杀,可不知为何敷颢似乎也在暗中调查相府的灭门之案,也许是他为了掩人耳目毕竟刚篡了皇位,若是承认相府是被自己所屠那位子还怎么稳下来,他回头看着千久,这个依旧美丽的女人“下面是不是要问我和你还有他的事情?” “若你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