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逐渐逼近了十二点。
森鸥外打开房门闭目关上门,片刻之后,叹了口气。
港黑的事情太多太杂即便上次已经有过了亲身体验,但是等到自己上手的时候,才会发现,那到底是代表了他一天要做多少的工作量。
简直可怕。
尤其是之前预计可以用上的孩子现在都还在上学,为了更美好的未来做考虑他也不该把还在进修中的孩子拉回来给他干活。
这是最优解最优解等过了这几年就好了。
这么想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后脖颈用力的捏了一把。
长期伏案低头导致他现在脖颈的肌肉僵硬。
缓步走到客厅他伸手打开灯。
一片冷冷清清。
森鸥外随手将代表了首领之位的红色围巾放到一边将大衣脱下,手落在衬衣扣子上动作却停顿了下来。
在他的沙发上,侧卧着一个穿着和服的人。
绿色的熟悉的衣服。
森鸥外看着那背影,在他也不知道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
沙发的椅背并不高,虽然进门的时候看不到人可走到边缘就很明显了。
那人银白色的发丝落在沙发的黑色皮面上,健康的肌肤上泛着些许睡出来的浅色晕红身体几乎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是睡熟了。
可惜银狼阁下在伪装方面,或许还是差了些功力。
银白色的睫毛不安的眨动,手蜷缩着落在自己的羽织上,似乎是因为不知所措才装睡。
森鸥外心里那点小小的恶趣味,忽然之间就弥漫了出来。
这样的银狼先生……让他实在没有办法不生出恶作剧的心理。
毕竟一只强大的,有着锋利獠牙,足以一击咬死自己的大型食肉动物,在自己的面前摊开了毛茸茸又无害的肚皮……
这谁能拒绝呢?
反正森鸥外拒绝不了。
他微笑着,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直贴身放着,以至于已经和他的肌肤温度一致的物体。
闪闪的银光,抵在了那人的后颈上。
这里是个极为危险的地带,即便是多么强大的野兽,被衔住后颈,也都会陷入无力抵抗的境地之中。
而越是强大的人,对这里也就越发的警惕,即便是努力遏制自己反应的银狼阁下,脚趾也忍不住勾了起来。
足袋之下的脚背微微拱起的样子,实在是……
森鸥外眯着眼,带着恶劣的笑意,用那随着接触空气时间日久,越发显得冰冷的物事,缓缓的探入了他的后衣领之中。
明明已经被惊醒,明明连汗毛都竖了起来,明明手已经攥住了自己的衣服。
可是,福泽谕吉一声不吭,安静的躺在那里。
他在遏制着自己跳起来的冲动。
而这样的福泽谕吉,面上不知不觉的带出了红晕,清凉的额头之上,也浮现出了点点的汗水。
森鸥外眯着眼,看着手下人的反应,微微用力。
裂帛之声响起。
福泽谕吉的后衣领不论里外全部都被一刀割开,而原本克制了半天,明明是来找人,却莫名被撩拨了一遍的福泽谕吉听到后脖颈处的声音,神经骤然崩断,猛地出手,拉住了森鸥外的衣领,右手一推,左手一拉,直接把森鸥外翻了个身。
换做旁人,这样的动作,足以让对方结结实实的砸在茶几上,动弹不得。
但是这可不是旁人。
森鸥外早就预料到了福泽谕吉的反应,他的腰身用力,顺着福泽谕吉的力道一个翻滚,轻巧的一手撑着沙发,单膝落下,直接把还在沙发上的某人圈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森鸥外带着笑,看着面前的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脸上微红,带着些许的汗,似乎是因为受不住这在神经上跳舞的感受,唇瓣微微张开,努力的平缓自己的气息,被森鸥外控制住时,瞪大了一双碧绿的眼睛,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森鸥外。
明明最先出手的人是森鸥外,可他已经被人骚扰的无法维持心跳的平稳,可这人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明明是想要他住手,却因为仓促之间的反应,把自己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
这几乎已经快要成为一场斗殴的前奏了。
福泽谕吉微微偏头,“起来,夜深了,这是在扰民。”
这个姿态实在不能让人不想偏,尤其是这会他完全被森鸥外的气息笼罩。
森鸥外似乎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喜欢在危险的边缘跳舞罢了,顺从的从沙发上下来,继续脱自己的衬衫。
福泽谕吉直起身,坐在沙发上,不自在的微微岔开腿,偏头看着一边。
片刻之后,又忍不住看向那边正在背对着他脱衬衫的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