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月可都是给了卡萨斯人不少“孝敬”的,要知道,河对面的那伙瘟神,虽然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但拿钱办事儿的原则还是讲究的。
只要给了好处,他们就不在土垒要塞的辖区里面闹事儿,双方相安无事,俨然一副模范邻居的架势。
而土垒要塞就是这么平平安安地渡过了年又年。
“你也不瞅瞅你都喝成什么样了你还能站得起来”
另一个戴着钢盔的士兵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他也醉得厉害,走起路来像在打醉拳。
以五十步笑百步这说法用来形容他们俩,真是再合适不过。
“怎么就站不起来了你让开”
酒糟鼻一个不服气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脚步虚浮,一走三晃,醉的离谱,看着东边升起来的太阳,他居然说道:“噫怎么这么快太阳就落山了”
“你是不是傻你看的那是东边下山的方向,在那边”钢盔一巴掌搭在酒糟鼻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指向界河所在的方向大笑道。
“看看看、看到了吗那边才是西边你个白痴别人玩女人都是把身体玩空了,我看你是连脑子也一并玩空了吧听兄弟一句劝,不行就算了,把机会留给别人,这叫高风亮节”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行了”
酒糟鼻恶声恶气地推搡开同伴的手,原地晃了好几圈,过了好几秒才终于堪堪站稳。
他指着同伴“多重影分身”的脸说道:“你小子,可不要在这里跟我搞这些有的没得,马上就轮到我了,那个娘们也就还剩下一口气了,落到你手里还不得被折腾死你就老老实实排队去吧”
“行行行,你请吧!”
钢盔丝亳不掩饰自己哂笑的表情,别的不说,就酒糟鼻这幅德行,裤子还没脱呢,估计就要趴在那娘们肚皮上睡死过去,所以他根本不屑于跟酒糟鼻去争。
“別、别拦着我”
酒糟鼻扶着楼梯的墙,跌跌撞撞地朝下面走着,一脚踩空,噗噗通通地滚了下去,最后应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巨大的噪音。
紧接着酒糟鼻的惨叫从下方传来“哎哟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拌老子”
“你行不行不行就上来”
钢盔看都懒得看上一眼,随口吆喝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拎起酒瓶,秉着“只要喝不死,就朝死里喝”的原则,朝嘴里咕咚咕咚地灌着。
“行我告诉你老子什么时候都行”楼梯下方传来酒糟鼻嘟嘟囔囔的声音。
钢盔摇了摇头,甘美的酒液淌过喉咙,一晚上的干渴都被抛之脑后他看向远方的界河,突然注意到,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他眨了眨眼晴,还是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酒精上头之后,对影都能成三人,哪里还能看得清楚那么远地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