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穿着红衣的新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阴阳家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乐瑾趴在星魂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星魂无奈褪去最后一丝冷色,背着他家不让人省心的娇妻回护法殿。 乐瑾在他耳边清脆笑道:“星魂,好几天不见,我有想你。” “嗯。”最近为了婚礼忙得几近无眠,最后还被乐瑾笨手笨脚的打乱全部的星魂冷淡表示,他根本就没有想这个做事乱七八糟的女人。 不过,唯一让星魂满意的就是,这个总是找不到重点的女人,终于找到一次重中之重了。 被泼了冷水的乐瑾不满的嘀咕道:“什么啊,这种时候你就应该热情的回应我。” 这就是姒乐瑾,在星魂的冷淡面前,永远兴致满满,鲜活得让他心悸。 诚如众高官心里所想,他娶了一个热情的……国师夫人。 目光所及,全是翻天覆地的晕眩,乐瑾被星魂困在胸膛和狭小的角落见,令人窒息的人滚烫而至。 星魂的舌熟稔的撬开她的贝齿,轻巧的找到她的舌,温柔纠缠,细细亲吻她的唇。他的吻从来都是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带着浓烈灼热的窒息。 “唔……星魂……”为什么要突然亲她? 乐瑾的腰被他紧紧扣住,被抵到冰冷的墙和他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鼻尖全是他的气息。 星魂卷翘的睫毛微垂,睫毛比女孩子的还漂亮。乐瑾看得清清楚楚,他和她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近到她密长的睫毛轻颤,轻柔的划过他细腻的脸颊,让他的心痒痒的,有些难以承受这样奇妙的感觉。 他轻抬眼睑,深蓝色的眸子望进一双盈亮清澈的黑眸里,那双眼睛里清晰的,全是他的剪影。星魂死寂阴冷的心忽然燃起一缕灼人的火焰,让人留恋的温度一点点蔓延到心底,包裹着整颗心脏,冷暖交替,像有无数银针密密麻麻的扎进心里,让他悸动又难受。 这是他生命里唯一能看见的微光,是他阴冷的人生里唯一能感觉得到的温度。 他的吻炙热又缠绵,乐瑾明亮的眼渐渐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越发晶莹黑黝的眸子迷离起来。 星魂牙尖咬咬她柔软的唇瓣,让她认真一点,湿濡的舌贪婪的攫取她舌尖的甘甜,发泄心里涨得难受的刺痛。 难明的异样感觉从乐瑾的舌尖蔓延到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猛烈的让她招架不住。他扣紧她腰肢的手变得越来越灼人,透过繁丽的嫁衣,近乎快要灼烧她混沌的感知。 停滞的时光仿佛回到那个明朗的白日,回到那个缠绵悱恻的情动,在彼此几近□□的肌肤相触间蠢蠢欲动的白日。 乐瑾犹记得那时星魂暗得滴水的蓝眸,邪肆得让人沉迷的隐忍容颜,和压抑的粗重喘息,今时的一切,全部像极的那个失色到她几乎看不见光的晴天。 绯红的暖霞爬上乐瑾白皙的脸颊,烧上如蝤蛴的脖颈,她死死拽着星魂的红衣袖角,软绵绵的娇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心里涌起痒痒的冲动,无法抗拒的环上星魂的脖子,伸舌青涩的回应他的掠夺。 星魂的呼吸被她的青涩又小心翼翼的回应扰乱,一股难以招架的燥热汹涌的汇集在下腹。星魂隐隐的有些咬牙切齿,全身瞬间紧绷起来,扣着乐瑾的后脑勺,撕咬啃噬她的唇瓣,猛然加深这个让他□□上涌的吻! 他讨厌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有一点点小动作,随随便便的撩拨他!妖戾狠绝的国师大人表示,简直一点儿也抵抗不了热情的……国师夫人。 压枝的琼花一瓣瓣飘落在地,盛开得极其艳丽的繁花遮住少年少女交颈缠绵的身影,在微风中徐徐晃动,摇曳出醉人清淡的香。 飞檐下的银铃在风中清脆响动,萦绕着低沉细腻的羽调余音,飘到他方。 直到乐瑾窒息得喘不过气来,星魂才松开她红肿的唇瓣,却没有松开她丝毫,抵着她的额,看她意乱情迷的模样,闷声邪笑,“呵……夫人还满意吗?” 乐瑾浑浑噩噩间,咬着唇有些呆愣的气喘,水眸暗莹,不明所以。 星魂戏谑的咬咬她的鼻尖,“不是让我热情回应你吗?夫人现在可满意?” “……” 所以说,国师大人才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乐瑾羞恼的头埋在星魂颈间。 良久,在星魂心烦意乱的要把她小脑袋挖出来的时候,她闷声笑了。回荡在他耳边的声音柔软好听,像南归回巢的百灵鸟。 她勾着星魂的脖子,说:“我要跟着你去桑海,你说过的。” 乐瑾不说还好,一说星魂暗蓝色的眼瞬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幽冷的迸出一缕缕诡谲的煞气。 那个君墨现在在阴阳家的哪个地方,还没有死吧…… 莫名的妖异温柔从星魂戾气浓郁的脸上缓缓浮现,融杂在邪肆危险的笑里。“好,不过明天先要带你去做点好玩的事情。” “明天?” 星魂似笑非笑的盯着同样在看着自己的她,“啊,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诡异的危险感席卷乐瑾全身,她挣脱星魂的禁锢,要逃。 星魂一把拦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挑眉邪肆的一字一句咬道:“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