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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茗正式出道的时候,白疏寒已经退出娱乐圈了。现在能够一眼认出来,全靠顾茗的超高人气,各项综艺访谈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此刻白疏寒也不得不感叹,顾茗真的是很不上镜的长相。

也许是现在没有人在拍摄的缘故,他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披着黑色的衬衫外套;一双杏眼微微笑着,没有上妆,随意站在那里在便满是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气。

比隔着屏幕来得好看许多。

白疏寒一向对他的外貌拥有十二分自信,刚出道时也有人因此叫他“花瓶”,这个黑称勤勤恳恳地跟了他好几年。

但现在他也必须承认,顾茗的长相与他相比,也毫不逊色。

白疏寒看着顾茗的脸,在口罩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样的,不愧是可以接他顶流班的男人。

顾茗好不容易喊住了这条小路上唯一看起来像是村民的人,本来是想问问方向。

但这个人看起来奇奇怪怪,先是不由分说地跑路,现在又盯着他深深点头。虽然被口罩和草帽遮住了整张脸,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气质。

这深沉的样子,就像是——他的老父亲。

他不由得给眼前这位村民叠上了奇怪的滤镜,然后充满敬意地问道:“大哥,请问你知道怎么回村长家吗?”

“哦。”白疏寒这才把眼神挪开,抬起右手指了方向,清了清嗓子,用略低的声音回答道:“就这条路走到底,然后左拐,到交叉路口往东,那栋三层楼的房子就是了。”

说完他等着顾茗道谢,然后两方就不用再见了。之后他决定在家龟缩不出,不和节目组扯上半点关系。

谁知道顾茗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视线聚焦在他刚刚指路的右手臂上,显然是完全没听他话里的内容。

白疏寒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右手臂。因为插藤容易出汗,他今天只穿了件轻薄的短袖,但露出来的右臂上也没什么值得顾茗盯的东西吧?

顾茗身后助理模样的男人咳了两声,轻轻叫了句“小顾哥”,示意他回神。

顾茗这才如梦初醒般把眼神收回。

白疏寒有点尴尬,又快速重复了一遍刚才指路的话,最后为免麻烦,对着身边的小孩说道:“小远,你带这两个哥哥去村长家好不好?”

小远也对城里来的大明星充满好奇,高兴地答应了。

顾茗这次才听明白了,然后有点迟疑地说道:“谢谢……大哥。”

白疏寒礼貌地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但一直到走到三人背后,顾茗的声音竟然再次传来,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说出的话:“您的声音跟我一个朋友很像。”

白疏寒浑身一僵。

不会吧不会吧?就他压成这样的声音顾茗还能听出来是谁?

顾茗以前肯定从电视节目中听见过他的声音,但毕竟隔了一层媒介,与现实中并不会完全一致。而且他知道顾茗通过选秀节目出道的时间,绝不会和自己有交集。

既然说的是他的一个朋友,那就不可能是自己了吧!

白疏寒放下心来,干笑两声:“都是男人嘛,声音总会有点像的。”

然后也没等顾茗回答,他就健步如飞地走了。

好不容易到家,一路上没再碰到什么综艺的工作人员,白疏寒放松地出了一口气。把背了一路的锄头和支架随意扔下,他整个人惬意地摊倒在沙发上。

闭上眼睛放空了一会,他脑子里又开始回放刚刚遇见顾茗的场景。

到底是为什么盯着他的手臂看,顾茗说的朋友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睁开眼,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臂,这才意识到手肘偏上一点有一条淡淡的疤痕。

好像是之前在拍电视剧的时候因为剧组道具问题弄伤的。

不过到现在那么多年,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刚刚顾茗的注视就是因为这条疤痕吗?

难道是因为他恐疤?所以后来才表现得那么反常。

还是说他朋友右臂上也有同样的痕迹呢?

白疏寒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索性把这些都抛诸脑后。本来回来的时间久已经是傍晚,为了避开节目组的人他还绕了路,又被顾茗耽搁好长一段时间,他早就有点饿了。

白疏寒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决定给自己迅速搞一顿饭。

他在客厅的袋子里翻出两只水灵的大番茄,窜进厨房里哐哐摆弄几下,拿出中午剩下的米饭,给自己做了一盘盖浇饭。

吃饱喝足之后,他将盘子一股脑扔进水池。做饭固然是件快乐的事,但洗碗绝不。

他闭上眼睛,逃避似的走出了厨房,就好像只要不看见,水池里的脏碗就并不存在一样。

在灵溪村待的这一年什么都好,就是家务都得自己做了。每当不得不面对洗碗拖地这种酷刑的时候,白疏寒就会开始短暂地怀念过去的生活。

但当他走出厨房,重获光明之后,就好像死刑被缓期执行了。

白疏寒像特赦的犯人一样重新活蹦乱跳起来,并且决定上二楼,离厨房越远越好。

既然之后几天都不能出去种田,那肯定也不能继续直播这个了。白疏寒对直播一向是随心随性,想开的时候就开一场,播什么都有可能。

一个人待在家无聊,他于是打算直播一款游戏玩玩,顺便和直播间里面稀有的几个粉丝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