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落在一个清香的怀抱里,书玖向上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着实吃了一惊。
她好容易挤出一个笑,表情略带谄媚,打着哈哈道:“多谢殿下相助,哈哈。”可看着顾娴温笑得吓人,面色温柔得不正常,也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书玖无法,怔了片刻,轻轻道:“殿下手酸否?”
顾娴温笑得更是灿烂,猝不及防松手,幸好书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一只脚先行落地,好容易稳住身形才不至于闹了笑话,还是踉跄了一下。
“驸马真是体贴,确是有些酸了。”顾娴温略微勾了勾唇,算你机灵。
“不知殿下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岳书玖总有一种被毒蛇猛兽盯上的感觉,说话声气也不自觉的弱了几分。
顾娴温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好笑,考场上的张狂哪去了如今倒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本宫自然是来看望驸马的,顺便瞧瞧你这大婚礼仪学的如何了,不过,”长公主看了看一地的水渍,“看着驸马这几日并未偷懒,本宫很是欣慰,想来严嬷嬷也是恪尽职守认真教导,当赏。”
书玖咬碎一口银牙,她算是知道了,这姓顾的是专门来看她的笑话的,什么看驸马,通通都是放屁,说不定,那两个黑白无常就是他派来折磨她的!对,一定是这样,君不见,那姓庄的嬷嬷跟屁虫似的亦步亦趋跟着她,身为皇家公主,气量如此狭小,我呸。
“严嬷嬷自然是尽心尽心,不论白天晚上,丝毫没有懈怠半分,认真极了!”书玖咬牙切齿说道,若目光可以消灭敌人,恐怕顾娴温此时只剩下一堆白骨。
岳书玖越是如此顾娴温就越觉得有趣,书玖眼里的火气她好似全看不见,又挂起柔和的笑意,“驸马与嬷嬷总算都没有辜负本宫的期许,父皇眼光不错,书玖果真人中龙凤,吃的贫苦,耐得富贵,如今大婚在即,驸马还需再接再厉,万万不可惫懒呦~”
这话说的很明白,也很气人,明摆着这些天都是这个顾娴温在搞鬼了,书玖自来心较比干多一窍,哪里不知,心中骂了她一万个小肚鸡肠,还是堆起笑来:“殿下恕罪,此次要让您失望了,书玖近来偶感风寒,连坐卧都困难,平日走路眼冒金星,好生坐着也头晕脑胀,四肢总是无力,恐怕无法再研习宫中的礼仪行止,就是这驸马,”书玖嘿嘿一笑,“书玖体弱多病,恐怕也无法担当这样的重任啦。”
顾娴温静静的看着他编瞎话,不言不语,不惊不怒。
“妾知驸马艰难,只是身子恙为何不早些知会本宫,也好及时为驸马诊治,如今耽误了这些时候,定是奴才们又不经心了,”说着貌似发火般瞟了那两位嬷嬷一眼,庄、严二位嬷嬷瞬间低头偷笑,不敢做声。“驸马既然病了,妾身正好自幼行伍,学了些针灸之术,手下医治患者过千,自认有些经验,不如妾为夫君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