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扬州以来,李元嘉找借口杀土豪劣绅,已经杀了一路!
刚开始,房玄龄还规劝太子殿下要“仁慈”。
但越到后来,他就越发现——
杀掉那些土皇帝,才是对天下百姓最大的仁慈!
因为被太子盯的猎物,哪一个不是沾满鲜血,十恶不赦?
属实大恶人,砍了不冤!
这时候跳出来劝太子少杀慎杀,岂不是将当地百姓刚救出深渊,又推入火坑?
这种缺德冒烟的事儿,老房坚决不干!
“房爱卿终于开始理解孤的苦心,孤甚是欣慰。”李元嘉又故意摆起架子,揶揄道。
“哼!”房玄龄傲娇地抱起胳膊,假装看风景。
这时,前方赶来一队人马,拦住马车喝道:
“来者何人?在我宿县地界,鬼鬼祟祟干什么?速速下车!”
李元嘉还没回答,突然从树林里冲出一票精兵干将,将这伙人团团围住。
他们统一穿着东宫护卫的戎装,领头的赵建军更是头戴左卫率的羽盔,器宇轩昂。
这些人虽然不认识东宫护卫的制服,但本能地意识到:
这群人,不好惹!
“放肆!尔等何人?竟敢惊扰太子圣驾!”赵建军乌珠爆出,厉声大喝。
“太子?!”
那伙不速之客立刻咕溜溜从马滚了下来,跪在地磕头便拜:
“卑职乃宿县县令!卑职有眼无珠,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请恕罪!”
李元嘉一手搭窗棂,舒爽地看着他们磕头如捣蒜,爽了老半天才慢慢打开尊口:
“孤敷设铁路,征用尔等些许土地。下去吧。”
县令立即一脸便秘样,哆嗦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
“敢问殿下,铁路大概会征用哪些地块......”
“嗯?”李元嘉有些错愕,愠怒道:
“尔等还想和孤讲条件不成?”
“不敢不敢!”县令一行激烈地磕着头。
等稍微消了气了,李元嘉才慢悠悠地问:
“那是何故?”
县令不敢怠慢,恭敬地说道:
“因为本县大半土地,不在县衙或农民手中,而在徐州司马崔弘道之弟,崔弘业的手中。
卑职调动不了,您看可以的话,能不能绕......”
哦?又是那个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崔弘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