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胜一听这话,气得一脚踹倒了饭桌子,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凶神恶煞道:“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不讲道理了。”
孟连胜从兜里摸出一个小金算盘,盘着二郎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手扒拉算盘,一边捻着手指,一笔一笔地算起了旧账:“我今天明着告诉你们,从十年前开始,你们一家人跑来租下了我的房子,这其中拢共只交了一两年的租金,其他的我一分没跟你们算。”
“这样,看在旧相识一场的份上,老孟我就算你们实打实两年的租金,还有八年没交,再加上水电之类的杂类,这些我也从未跟你们细算过。”
“整十年的房租,加你们家老白平日跟我借着那些小钱,这么连本带利,七七八八细一算的话,你们拢共欠我……五百个银元!”
“来吧,还钱吧!”
孟连胜把手一摊,表情带煞,一副恶霸的模样,不要脸地问母女俩要钱。
粱美玉被气得怔了好一会儿。
怎么说呢,他们这么多年确实没怎么交房租,可那也是白兴洪那个不要脸的,跟孟连胜这个臭不要脸的说好了,拿……拿她的身子还债。
这么多年,老孟这个老色胚来她这处可没下几百次。
如果真细算的话,他们的房租早就抵消了。
而且,这老色胚其实连算盘都没打,只噼里啪啦扒拉了几下就当是算过了,明显就是过来敲诈来了。
人说过河拆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想不到,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粱美玉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如果这老色胚冲着她来,倒也没什么所谓。
可他明显是冲着她貌美如花的女儿来的。
那她可就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