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金祥在书房的院子外等了半天,直到手脚都冻得麻木了,和慕云庭议事的几位朝臣才离开。
慕云庭还在书房里忙着看几份奏报,见吕金祥弯着腰进来,就问他有什么事情。
吕金祥咽了两口唾沫,鼓了十足的勇气才艰难地把程雪心的意思尽量委婉地转达给了慕云庭。
慕云庭翻着奏报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淡淡地说:
“本王知道了,你按照王妃的话去安排即可。”
吕金祥忙应了一声,不敢去偷看已经沉下了脸的慕云庭,就慌忙往外面走去。
慕云庭咬紧牙关,双手攥得指尖发白,却依然忍不住心中的怒意,终于还是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翻在地上,然后快速起身出了门。
候在外面的无劫和无介吓了一跳,忙冲进屋子抱上慕云庭的披风追了上去。
玉笙阁门口的宫灯已经熄灭,慕云庭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
守门的宫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无劫和无介也不敢劝说,只能低头跟在后面。
值夜的夏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云庭抓住手臂拖到主屋门口扔了出去。
等慕云庭反锁屋门重新回到卧房时,程雪心已经起身,坐在床沿上平静地看着他。
慕云庭站在卧房门口与程雪心对视许久,才沉声问道:
“程雪心,你到底什么意思?”
程雪心微微地笑了,看着慕云庭说:
“王爷没来由地问这么一句,妾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雪心,你就是恨本王让景岚有了身孕,所以才这样故意处处给我脸色看,对不对?就算是我有错在先,可是你难道没有一点儿错吗?你以前的体贴都到哪里去了?你厉害得连扳倒陈嫔都敢不和我说一声,你还有没有把我看做你的夫君?你自己说,你还有没有把你自己当做是我慕云庭的女人?”
程雪心微微翘了翘嘴角,平静地看着慕云庭说:
“妾身不仅知道自己是王爷的女人,而且也一直记得如果没有王爷的庇护,妾身可能早就命丧九泉了,那里还有如今儿女双全的好日子,所以妾身会一辈子感激王爷,绝不违拗王爷的意思。您喜欢景侧妃,妾身就会礼遇她和她的家人,也会处处让着她,绝不会让王爷烦忧的。”
慕云庭被程雪心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大步上前就把程雪心的双肩抓在了手里,双眼通红地瞪着她。
程雪心并不争扎,只平静地看着慕云庭的双眼说:
“王爷洁身自好,至今只有一妻一妾,如今景侧妃有孕在身,妾身再怎么不讨王爷的欢喜,也应该克尽本分伺候王爷的,所以王爷不必动怒,也不必对妾身用强,妾身知道该怎么伺候王爷。”
话音落下,程雪心微微垂眸,平静地解开了身上白色里衣的盘扣。
慕云庭呆呆地看着程雪心,看着她的里衣滑落在地,露出了里面的雪色小衣,慕云庭的眼睛里渐渐开始有泪光闪现。当程雪心开始解小衣的带子时,慕云庭忽然颤声问道:
“程雪心,难道在你心里,本王已经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了吗?”
程雪心停了手里的动作,微笑着看向慕云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