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燚看了眼那落荒而逃的姑娘，又看了眼笑得不自知的好友，吞了吞口水，道：“文清，你不会是……喜欢上这姑娘了吧？”

季文清一怔，少见地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只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徐燚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比刚刚笑傅晚瑜的时候还要夸张：“你都脸红了，还不承认啊，哈哈，难得啊，真是难得。”

季文清本就浮上少许粉红的脸颊更加红上几分，他觉得脸热，的确，脸上滚烫的温度，还有心脏处传来的剧烈的心跳，都在告诉他，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心动了。

为一个突然出现在青楼舞台上的女子，为那名女子清越的歌声，为她眼里的那抹耀眼的光。

他，心动了。

方才，她一开口，所有人包括他都意外了，所以他难得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名万众瞩目的鹅黄色裙衫女子，她很白，比世家小姐的白更要嫩上一分的白，蹩脚的儿歌用她清澈如泉的歌声唱出来竟格外动人，他甚至注意到了她因为紧张而下意识拽紧衣袖的小动作，只觉得分外可爱。

唱完后，更是羞得咬紧嘴唇，急慌慌地逃跑了。

在她身上，他看见寻常女子没有的直白干净，这份干净，又因为在她身上，显得那么特别。

不论是何缘由，冷眼看人间的他就这么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她，然后莫名其妙地、不可控制地沦陷了，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奇妙得不可思议。

“要不要跟上去？”徐燚提议道。

季文清沉吟了片刻，轻声说：“走吧。”

“啊？”徐燚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说的是回去，还是跟上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