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封都将军,辅国大将军上官南独子上官惊鸿。”
只见说书人,口若悬河般的将当晚发生之事娓娓道来。将堂下等人都带入其中。
为苏画那惊鸿之影倒吸一口凉气,又被苏画回马枪失败所感到可惜。
“苏云瑾危在旦夕一时,要命关头只听得一声大喝:住手!我乃兵部尚书韩君祁。预知后事如何,待明日午时我们细说,苏云瑾凤栖楼英雄救美,翰林院监图尉有苦难言!”
就在众人听得过瘾之时,说书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台下嘘声一片。
“我就知道这老头没安心好心,尽挖坑了。”
“某正听得高兴呢,这就没了,真扫兴!”
“罢了罢了,我可告诉你老头,明日你可得早点来。”
众人心有怨气,还是老老实实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打赏了。这老头虽然气人,但是这说书的功夫却不假,今天能听到这么一段精彩的故事也算值了。
“小姐,苏云瑾真的跟说书人讲得那样子吗?”
小白手里拖着一盘糕点走了过来。
韩纸鸢坐在窗外一言不发,心绪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韩君祁早早的就出了家门,只是告诉她,苏云瑾出了事情。就算她在怎么追问,韩君祁也是只字不提,反而最近严禁她踏出南望楼一步,还派来了段三刀在一旁看着她,生怕她胡来。
不仅韩纸鸢被禁足,就连上官玲珑也是一样。
与此同时,整个朝堂都乱作一团。
韩君祁更是以雷霆万钧之速,揪出赵文宾生前所做的一切恶事。正当三司会审,对铺公堂的时候,证人们却突然变卦,不约而同般反口推翻了之前的证词。
就连昨晚看到赵文宾掳走董霓裳的群众,都一口否定没有见过此事。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事情陷入了僵局,韩君祁更是举步维艰。秦王和上官惊鸿,早早的跟随文宗御驾亲征出了城门,这般时分应该到了洛阳地界。
只留下了黄邪在大理寺监管苏画,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没人知道文宗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为了帮助苏画拿到决定性证据,韩君祁不惜找了沈傲风,上官玲珑,利用三家的势力,在暗中跟赵嵩抗衡。为此他硬拦下了前往东庐抓人的官差,上官玲珑更是派出了家中的护卫,前往东庐埋伏,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能马上收到消息。
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找到从昨晚开始就消失不见的董霓裳。
韩君祁要在赵羡赶回长安之前,要先把苏画从大理寺捞出来,否则以赵家两兄弟的人脉,苏画很有可能再也出不来,或者在大理寺的刑狱里离奇死亡。
相府派出了一些高手,秘密潜入东庐,都没有找到霓裳的下落。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霓裳和玄公就藏在李氏医馆。
不得不说,李命还是很够义气,不顾杀头的风险,留下了两人。
“师婶,没事的。师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
“是啊,女儿。你都一晚上没有吃过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会饿坏身子的。”
玄公和墨雨璇在门外苦口婆心的劝道,房中大门紧锁,只有霓裳的抽泣声。
“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房中传来虚弱的声音,门外两人对视了一眼,暗自咋舌。
自从早上墨雨璇无意中说漏了嘴,原本满心期待苏画来接她的霓裳,一听到苏画入狱的消息,当时就昏了过去。
还是李命给她扎了几针,稳定了她的脉象。可是醒来后,霓裳更是像发了疯一般,说是要出去找苏画。
眼下这个情况霓裳不明白,他们三人可不是傻子。现在放她出去,苏画的局面反而会更加的被动。
拗不过她,干脆只能把霓裳锁在了书房里。
“都怪你多嘴,现在好了!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来解决!”
玄公甩了甩衣袖,不忿的走开了。
墨雨璇摇了摇头,合着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问题,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人了。
看着面前的那碗清粥,又忍不主冲着房内说。
“那师婶饿了的话,记得说,我在给你做一份就好。”
见霓裳不回话,墨雨璇自己悻悻的离开。玄公也躲在远处的房中,一直监视着霓裳房内的动静,很是担心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同时也在极力构思,苏画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有没有给自己留条后路。实在要是没办法,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劫狱了。
望着远处的屋子,玄公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屋子内的霓裳,蹲在床脚,蜷缩着身子。
像一个丢失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回想之前跟苏画相遇的场景。
身体却猛地一震,一颗心像是被人用针刺入一般,她捂着胸口,身体颤抖,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大颗滑落。
而我们的主人公苏画,正愁眉不展的,对着那个小小的窗户发呆。
窗户很小,只能照射进来一点点的阳光。苏画还是搬了一个小马扎,选择把那唯一的光束照在了自己的脸上。
牢房很潮湿,气味也很难闻。
只有这一束阳光,才是他心里最大的慰藉。
而他的心里,也在担心着霓裳。希望玄公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意,千万不要让霓裳再受伤了。
黄邪在一旁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苏画的动静。
牢房里的犯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苏画的行为。他从昨晚进来开始,就闹出了很多大事。先是相府,然后是尚书府,最后是将军府,都有人来指名道姓的要见他。
可是都被那个白发老者给拦下了,想来一定是位高权重的人。否则一个入狱的少年郎,怎么还有保镖在一旁看护。
看着那年轻人还有心思悠闲着嗮着太阳,犯人们心里也在嘀咕,此人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