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实在没招,只得转过头和这姑奶奶道明,不然,肾都得憋坏了!
“呦!我的小姑奶奶,老夫就想去个厕屋,怎么就那么难!看来老夫不给你一个交代,你是不肯放过我了。这江辞,如何狂妄胆大,把夫人都带着来,按照法理而论,定是严责惩罚一番的,但……看你这般为他求情,老夫就先不惩罚于他了,不过……”
还没等严文说完,魏未就激动地抢了话,若不是膝盖处传来的丝丝疼痛席卷了身,她定是要手舞足蹈一番不可。
“严大人!你真是太太太好啦!待之后,魏未定将所有好吃的都分你一半!”
严文倒是乐呵不起来,只想着赶忙摆脱这个话唠,再多呆一会……就得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好好好,那你现在可以放开老夫了吗!这,人有三急啊!”他憋的脸色都青铁了,现在只想狂奔到厕屋。
这时,魏未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死死拽着严文的胳膊,连忙松了开来,赔了个好看的笑脸。
严文这时才舒了口气,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去打开河坝紧闭的闸口了,可才刚走没几步,身后那位小姑奶奶又开了口“严大人,魏未可以在您这包扎一下吗……”
“为何不回去?”他倚住而问。
身后人紧握着衣角,吞吐细声轻言“因为……魏未不想让江辞看到,他会担心的。”
“哎,还真是情窦初开的一对痴男怨女呦,什么时候也有人这样对老夫呀,罢了,让缪春帮你包扎一下吧。”
说罢,他就吩咐了贴身小厮带着魏未先去缪春院中,快步走向厕屋去了。
一路上,严文不禁感叹,这一对小夫妇,还真是有趣,就连求人的方式,都那么相似。
昨晚,江辞低头弯腰,屈膝下跪,第一次将一身傲骨卸下,那一副卑微至极的姿态,本是令严文鄙夷不屑,可没想到他不是为给自己求机会,而是恳求严文不要处罚魏未,怎地罚自己都可以而今日,他一心所保护之人,又以同样的方式,祈求留住他的名额。
这是多少人穷极一生而不得的向往爱我所爱,所爱爱我。
还真是令人羡慕红了眼。
而这边,魏未也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缪春的居院。
这缪春,是思雅阁中除魏未外唯一的女子了,乃是本届百花宴的医师,魏未于上次江辞落水感了风寒时见过她一面,倒也算是熟人。
她对魏未很是好,不仅替她包扎了伤口,换上新的袍裙,又见她一路都光着脚,脚底都被不少路上碎石割破了,便拿出一双新纳的绣鞋给她换上。
待身上那些血迹和灰尘都没了去,魏未便连忙赶回江辞屋中,本想着他还未醒,却不曾知道。
江辞为了找她,都快把思雅阁翻腾一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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