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使馆,林炳烨正与李破山对弈,瑾瑶自昨日之事之后,突然不再理他,将自己同素月及几个使唤丫头一起搬去了偏殿厢房,一整不露面,着人去请,也只是揶揄了几句,打发了回来。
李破山轻轻落子,白棋围住了黑棋的去路,看到林炳烨心神不定,李破山笑道,“主公,不如您亲自去请”
林炳烨正想着瑾瑶出神,慢慢回神道,“不知道什么地方开罪了她”近来两人关系逐渐比以往亲密,瑾瑶却几次三番提出和离,这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主公,这女人心,海底针哪。任是您这般英明神武,也无所适从。”李破山打趣道。
林炳烨瞪了他一眼,李破山赶忙低头看棋。
“梁州来的人马都已经在南都各处潜伏好了吗?”林炳烨落下一子,解决帘前黑棋的困境。
“主公放心,都已经归置好。”李破山看了看,刚才落下的黑子让整个棋局局势扭转了过来。
“听飘儿去郡主府住了”林炳烨继续落子,毫无犹豫。
“主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金塔戒断一事,飘儿已然成为众矢之的,安排人手暗中保护,若是揽月教有行动,及时出手,莫让他们伤了飘儿。”林炳烨回护之情写在脸上。
“是,属下遵命。”李破山难解困局,放弃了围堵那片白棋,而是在另一侧展开攻势。
“还有,”林炳烨双指夹着棋子,来回揉搓,“不要让王妃知道了此事,若是知道了,她又要搬去与飘儿同住,恐有危险。”
“主公如此在意王妃,何不将心意告诉她,她知道了一定不会再提和离之事。”李破山建议。他从未娶妻,一直是个单身汉,却也敢给林炳烨情场支眨
“真的有用吗?”林炳烨一向重视李破山的建议。
“肯定有用,若属下是王妃,主公如此人物,屈尊纡贵,意温柔,属下一定乖乖跟着主公,再不奢求别的。”李破山两手十指紧扣,浮想联翩。
“李参将,本王赢了。”林炳烨落子,居然已经缩了之前形成的包围圈,黑子连成一圈,将左突右挡的白棋尽数围住吃掉。“就依你,约王妃晚间在花园酌。”
一个敢,一个敢听。
“可是,王妃若是跟前几次一样,拒绝了呢?”李破山一筹莫展,随即,两人一同转向侍立一旁,心无旁骛盯着树上乌鹊的北,相视而笑。
北看到两人同时盯着自己,还以为林炳烨嫌弃他做事不专心,赶忙立正站好。
“北,听闻那丫头素月很是给你面子啊。”林炳烨端起泥州陶杯抿了口茶。
“素月”北不明所以,“王爷,什么事儿?”
……
果然,在北苦出口卖婆色心相的努力下,素月服了瑾瑶花园一叙。
傍晚十分,瑾瑶果然赴约,着一袭秋香色绣罗裙,配象牙色金边齐胸襦裙。在素月的搀扶下,袅袅婷婷而来。
林炳烨早已命人在花园之中摆设宴席,置酒温杯,花团锦簇,颇为收拾了一番。
素月一脸谄媚地侍奉着瑾瑶坐下,拉着北识趣地退了下去,花园之中仅余二人对坐。
“今这身衣服,很是适合王妃你。”林炳烨试图找些话题。
“这衣服从臣妾入府就穿过了,王爷不记得了吗?”瑾瑶玩味地看着永王,转了转手中的白瓷酒盅。“这也难怪,王爷的心思,何时在臣妾身上停留过。”罢饮尽杯中酒。
“想不到这南下之旅,倒是让王妃醋意横生起来。本王竟不知王妃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林炳烨替瑾瑶又倒了一杯酒,“这是本王特意命人从杏花楼采买的荔枝酿,听闻王妃自喜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