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手杵着下巴,光落进眸里是青色的灰,他反问:“你女儿在我这儿做了什么事?”
“冉冉她只不过是为了......”
直接打断,他继续说:“她欺负了我的人。”
人人相传的陆家公子,待人和善,温润如玉,是个翩翩公子,可若是触及他的底线,他照样撕了那张清贵儒雅的面具。
不是不生气,是懒得跟人耍性子较真儿。
“你就为一个小小的员工?”邹荣林显得不可思议,就为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大动干戈,和他对着干。
陆景曜没否认:“对。”
手机那头半天没人说话,是被气到了:“你就不怕我撤资?”
明显是威胁
朝阳报社业绩平平,常年也没什么大的波浪溅起,只能靠拉赞助维持,若是撤资,影响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那是要面临倒闭
陆景曜指尖轻抖,烟灰落在实木的桌上,是笑:“随便。”
“嘟嘟嘟......”话刚说话,对面就是一阵盲音。
“你这是何必呢?”门口站着人,也不作敲门,径直往里走。
“还知道回来了,”陆景曜将手机丢在桌子上,捻灭没吸完的半根烟,端着一副架子看她:“走也不说声,连假也不请,你当我这位子不存在啊?”
一点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来去自如,真当这儿是菜市场了,还像是她家的,偏偏自己又没辙。
你说气不气人
沐筱悦实话说:“我忘了。”
她走的急,一晚上又都在开车,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压根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