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当日在大剧院的演出,现场除了有让霓裳一直望着的纪如歌,还有萧何。他坐在漆黑的角落,将霓裳优雅的舞姿收进眼底。至于,有没有收进心底,这些年在情场如鱼得水的他,竟然迷失了?
他如同纪如歌一样,跟着霓裳的舞步,走进了千年前那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不同的是,纪如歌被霓裳牵着,走出了沙漠那望不到边的目地。他困在干涸之中,找不到出路,海市辰楼在心中一遍遍堆砌,却始终无法将它输送到现实。
那日,在飞机上与霓裳两人的偶遇。他看着霓裳与纪如歌说话的样子,像是看见了这些年来一直隐藏在自己心底的那道光。
在那刻,它拨开云雾,一点点地从心底燃升起来,在他身体里面的各个角落穿梭,吵醒了这些年来被纸醉金迷所魅惑的萧何。
他看着纪如歌叫醒沉睡的霓裳,揉着她惺忪的睡颜。他感觉到自己心底,升起了一抹嫉妒。心中有一股力量,急切地想要将纪如歌那双碰触霓裳的手,更换成自己的那双。
他站在歌舞团的外面,看着霓裳回头对着纪如歌回首笑着道:“晚上顾老师让我们去她家吃饭。”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待霓裳走进歌舞团,纪如歌转身朝对面的停车场走出,就那么对上了萧何的目光。似乎大多数人生来,对于自己的敌手都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知。
萧何夹着烟,站在街边等着,待纪如歌走进,他直言道:“纪先生,有时间聊聊吗?”
“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萧何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火,说道:“萧何,我在纪先生的店里给阿裳订过花。”
纪如歌礼貌地笑着:“萧先生,想聊什么?”
“聊阿裳如何?”萧何看着歌舞团的大门。
对于萧何,纪如歌是有印象的。毕竟,当日那束花是他送到霓裳手上的,又是他代霓裳扔掉的。也就是在那日,他与霓裳之间的缘分渐渐开启。他想,这么算来,萧何还算是两人的媒人。
他单手插兜的看着萧何,脸上挂着不失礼貌地笑容。可眼底却是他人无法轻易察觉的冷。阿炳曾说过,纪如歌并不如他表面那般看似与世无争。他只是习惯了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面从容。可若是有人妄图闯进他的世界,掀起风云,这也是他绝不容许的。
“萧先生,阿裳已经是我未婚妻。”纪如歌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息怒。
听见这话,萧何的脸上扬起不屑的笑容:“纪先生,霓裳很美好,她应该拥有更靓丽的人生。”
“依萧先生看,什么才是更靓丽的人生?”
“自然是万众瞩目,世人所艳羡的生活。”
纪如歌是真的笑了,温暖了眼底先前的所有冷:“萧先生,你知道那日你送给阿裳的花,她是如何处置的吗?”
他看了看萧何:“她让我帮她扔进了垃圾桶。萧先生,阿裳说,她不喜玫瑰。”
萧何隐忍了心底的怒火:“原是我搞错,玫瑰有刺。像阿裳这般温柔的女子,自然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