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听着杜有衡的话有些为难,看了上头的封礼一眼,封礼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就斥道,“恁的磨磨蹭蹭的,卖身契哪儿去了?”
全婆子便有些得意,原先她还想着自个儿莫不是要完了?虽是卖身契不在杜家是有些不占理的,但是另一方面来说,杜有衡想要任意处置了她也是不能够的,也就说道,“我的卖身契是我家娘子的,又怎么会在杜家呢?”
但是她怎么也不想想,她多年在杜家伺候的,怎么着杜家连个卖身契都没有握在手头,总归有些不合理不是?况赵娘子是杜龄的妾侍,身边的仆侍没道理不是杜家来安排的,若是出了个不是杜家的,这里头说是没有猫腻谁信?况这全婆子还状告杜家阿郎指使仆侍私底下贩卖私盐谋取暴利的,这怎么着都有些不对劲儿?
杜有衡就等着她这句话呢,“这就奇了,好好儿杜家娘子身边的仆侍竟然不是杜家的人?还上赶着给杜家挖坑呢?莫不是……有人指使了不成?负责她一个腌臜婆子恁样大的胆子敢诬陷朝廷命官?!”
全婆子毕竟也不是个特别蠢笨的,当下就觉着有些不对劲了,再这么下去,自家的小姐岂不是要被牵连了过去,这样事情可就闹大了,保不准还要将裴家整一赔进来。
“你胡说!”全婆子当下便是激烈反驳,“虽然这里头有账本子作为证据,但是谁知道这证据是不是伪造的?!”
杜有衡嗤笑了一声,这证据还真是她伪造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全婆子有这个能耐自证清白么?不能!
她既能做得出来,自然也不会给人家落下把柄!
“大胆!”在封礼眼里这婆子就有些不知好歹,真真绝对是刁奴,胆大包天诬陷朝廷命官,况杜家那是什么人家?说到底也算是圣人那边的亲戚,圣人自来也是颇为照顾的,这是多么想不开要做下这样的事儿?
说到底他请了有衡郡主来这一趟也不过是给外头围观的百姓有些交代罢了,省得闹出些不好的影响儿。正要叫人把她拿下去呢,倒是杜有衡阻了,说道,“封家阿郎且慢着,不急。现下里我可是还对着一件事儿感兴趣的,也不知这婆子的卖身契跑去哪儿了?”
全婆子这下就有些惊慌了,萧峦坐在上头眯了眯眼,他有预感,这丫头怕就是在这儿等着呢,怪不得她刚才一直在提卖身契这件事儿,莫不是这婆子背后的主子惹了她,拔了她的逆鳞?
杜有衡眼见着全婆子不说,也不怕别人觉得什么,就说道,“你不说我也大概是知道的,不如这样……封家阿郎,不如直接就请了她的主子出来,我倒要瞧瞧她能对着我杜家的事儿能论出个什么章程?再好好儿瞧瞧咱们杜家赵娘子怎么这么神通广大,引得这裴家小娘子处心积虑诬陷杜家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