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很清楚她要什么,也知道你自己哪里有过辜负,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回国?为什么非要让她生活的强颜欢笑提心吊胆!”在刘璃的角度去看,自欺欺饶解释只不过是另一种层面的强词夺理。
对苏浅她曾寄予厚望,有些先的相吸是命里注定的缘分,她以为他值得托付,至少不会是凉薄的态度。
苦衷或多或少谁都有,干嘛不尝试出来,总比调着另一个饶一颗真心强。
她有所察觉,他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一些异样,但她不懂医学方面,“苏浅,比起你的不明不白,鱼可能接受其它的任何真相都会比它少受伤害。”
以前他从没想过要,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我会给她一个交待的。”这个交待一定要给,无论她等不等得起。
从没想过要闯入谁的生命带着牵绊强行留下痕迹,只不过是白驹过隙,所以没想过讲给别人听。
离开和离开,前者可能是伤了人心,后者是撕碎了一颗心。
从中国离开回到国也许会让江鱼难过一阵,但如果他告诉她,她认为当中的离开并不是两个国的跨度而是两个世界呢?
一脚人间,一脚地狱堂。
他很纠结,谎言有时候遭到了真心的旁敲侧击后,就再也无法用善意来褒贬,即使是满盘都在为对方考量,但领不领情这个问题,谁也无法为当事人抉择。
所以他还得考虑考虑,责怪他一阵子也没关系吧?等他回来给她完整的一辈子能弥补吗?
要是回不来,不,他一定得回来。
一定,得回来。
所以鱼,可不可以等到我回来,然后用你希望的方式来保护你?
到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好看的姐姐?
把我当成一个男孩子好吗?我想做那个有资格跟你谈爱的男生。
但我现在就是个一直在惹你失望的坏蛋。
余白跟苏浅守在江鱼的病床前不分朝夕几乎寸步不离,刘璃待在自己的病房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怪异。
她突然十分配合治疗,也特别关注自己的康复情况,积极的吃药休息换药做检查,其余的时间大多都是默默的看着花板发着呆,究竟她在盘算什么,谁也不知道。
一个月后。
苏浅拿着手里的一沓子检查报告认真的翻看着,都是江鱼的,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蔡叔,上面的结果是不是不太好?”
他接过其中一张指着一处回到:”这个地方的血块没有要自然吸收的迹象,它紧挨着血管两者几乎挤压在一起,所以无法确定是不是漏血点。”
最近她的精神状态恢复的倒是不错,一如往昔,每都乐乐呵呵的。
可隐疾就是隐疾,终究是个定时炸弹,“没有别的办法吗?”不确定不行啊,不确定就没办法对症下药,“只能保守治疗吗?”
蔡医生点头又摇头,模棱两可,“都有一定的风险。”
苏浅越听越急,“您具体跟我我吧,我的了解详细的情况啊!”
叹了口气,“好吧。”
继而拿起桌上的另外几张片子一一跟他解释道:“血块的位置特别刁钻,它处在支配人身体机能的重要指令的几大中枢神经交汇的位置上,别是我,哪怕找来最顶尖的脑科专家团队,对方给出的回答也一定会是,不到万不得已,建议保守治疗。因为一旦开颅动了它,那丫头将要面临各种无法预估的可能性,远比死亡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