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清晨。
南慈倏然睁眼,斜顶的天窗外,低沉灰蒙,雨雪夹杂着落下。
她警惕的探视一圈周围,与睡前无异的冷冷清清,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夜陆时顷没来过。
呵,世事无常,天气如此,那个男人亦是如此。
南慈躺在床上呆呆发怔,自己是不是已经沦为他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又或者更低级一点,是他欲望宣泄的出口?
渐渐的,她开始逆向的想,如果没在这里,大概今天又会困进冰冷的铁窗。昨天是法院原定开庭的日子,现在看来,也算安然度过。
直到天色更亮,她去客房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床上摆着正红色的棉质睡衣,正面是一个大得惊人的熊图案。
南慈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在陆宅里住多久,但她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在这冗长的时光中发了疯,那么最先逼疯她的,绝对是陆时顷这幼稚到极致的眼光。
下到客厅时,几个佣人像昨天下午一样围在一起,细细碎碎的低声说着些什么。看见她,其中一个战战兢兢的走上前,面露为难,开口时也是犹豫不决,“南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知道该不该,就还是不要说了,我对你们陆宅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南慈不是有意刁难,只是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也轮不到她做主。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
许是她强势的有些意外,佣人的脸色一阵白,最终,还是支支吾吾道:“南小姐……裴小姐在院子里站了整整一晚,要不要请她先进来,外面的天气……她一个女孩子家,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