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轻轻地唤了一声君南栎,他才勉强睁开了眼睛,道“你怎么来了?最近宫里暗影重重,到处都是楚天昊的眼睛,别管我了,走吧。”白泽还恼着,开口便骂道“他楚天昊当真是个乱臣贼子,巴着皇位也便罢了,连大臣也敢这般磋磨!”
君南栎却没有那般气恼,只是拍了拍白泽示意让他消消气,白泽看了一眼君南栎费了好大力气才抬起来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把起脉来。越是看脉象白泽就越是脸色极差,半晌后才站起身来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没一会眼睛就被窗边的一盆花吸引住了。
白泽走到那花旁边看了许久,确信后便扔到了院子里,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火石,这就点了火烧了个干净。君南栎目睹了这一切,待白泽进来才问道“怎么?那花有异常吗?”白泽点点头,道“是曼陀罗,那花阴的要命,什么人给你送的那东西?”君南栎却转了话题,道“你没法把这毒除了是吗?”
白泽有些哽咽,道“抱歉,这花如何解只有我师父知道,但他已经死了。我回去问问小花知不知道解毒的法子,肯定不会让你丧命的。”君南栎却摇摇头道“这事还是别告诉她的好,这宫里这般危险,以她的倔脾气,知道了就肯定得混进来。”
白泽却不答应,拎起了药箱这便道“你再等一日,我是不能再继续待着了,不然义父会被四皇子怀疑。”说罢未等君南栎再开口,白泽便又顺着原路去了皇上的寝殿。
楚天昊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泽,心知他是去给白泽诊脉了,只是那盆曼陀罗据他所知除了老谷主还没人能解,啧啧,一看白泽那有些红肿的眼睛就知道可能是哭过了,当真是上不得台面,一个男子只是这般就落了泪。
白泽看着楚天昊就气不打一处来,竟然迈了步上前打算给皇帝把脉。楚天昊一把将他拉住,斥道“贼子!你是不是想谋害父皇?”白泽嗤笑道“四皇子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谁不知道我白泽是药王谷出身,见到病人就走不动路,陛下这病症似乎是可治的啊”这话还没说完,白泽便被楚天昊狠狠一推,道“给本皇子滚出去,哪里的雕虫小技也敢往父皇身上使!”
白泽就乐意看他发疯,这才笑了笑,跟着威武将军一道出了门。方一出宫门,白泽便驾了马直冲国师府,见了正等她的小花便道“那毒我没法子解,但你可能能解。你还记得你的血对君南栎的毒向来有用么?想法子进一趟宫,无论如何也得试一试,不然君南栎怕是熬不过日。”
小花被这话吓得狠了,忙又给楚天遥递了信,信上道“我知我麻烦你多次,但国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须得救他,求你带我入宫,我会小心谨慎,一救回国师就立马出宫!”楚天遥对小花的请求向来是来者不拒,当下就派了马车去了国师府。
小花拿着楚天遥的牌子在宫门口可以不用下马车径直去到皇帝的寝宫,一下马车她就变回了狐狸溜进了偏殿。君南栎已是有些奄奄一息了,感觉到似乎有人进来却连起身也有些艰难了。小花只是看了一眼就涌出了眼泪,只担心君南栎担心又死命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