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也仅仅只是注意婉容,像这种长的既不漂亮,穿着也不时尚,学习也不好,甚至同样的冬装校服穿在其身上便如同一直左右摇摆的旱鸭子,从头发到脚尖都流露出四个字“土里土气”,相信谁都不会投以过多的关注。
自习课,郑远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后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那是山海尊的声音,用喧闹这两个字实在是无法体现山海尊的那种威严感,但是郑远忍不住好奇心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婉容满脸通红的坐在那个角落的位置上。
如前面所说的,婉容的位置在最后一排的“最后一排”,郑而远之便是靠着便可以贴到墙壁,和婉容相对的不到两米的便是翟辉的位置。婉容那涨红的一张脸如同红苹果,露出一口梅花牙套的牙齿尴尬的笑着。
山海尊手中拿着卡片,在指尖玩弄,来回的翻弄着,被训斥的婉容慢慢的占了起来,随后低着头,一语不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也许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山海尊稍稍的教训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就算是被女生无情的排斥,在课堂上因为答不出问题而羞愧的满脸通红,被人议论土气,被人窃窃私语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婉容。
被山海尊拿走那卡片后,低声啜泣,拼了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最无助、犹若是一只失去母猫保护的流浪猫,无声的哭泣
事后郑远才了解那卡片是婉容最喜欢的动漫人物卡片。
周五下午四点,郑远早早的离开了学校,罕见的没有去了网吧,而是走向了音像。
“老板再便宜一点!”郑远摸着口袋里的钱五块五十分无奈的问道。
“五块钱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别人两盘我都卖他六块钱!”
“四块吧!”郑远感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已经带着少许的哀求。
“不卖!”店老板回答的十分坚决。
郑远此时的想法很郑单,几乎气血上涌。将拳头狠狠地砸向店老板的那张丑陋、市侩的脸上。用脚底将他踩在脚下,往往能在别人问题上十分冷静,分析的很透彻,却在自己的问题上耐不住性子。
出来的时候,郑远看了一眼店老板的儿子拿着连接在一起的短铅笔做着作业,什么也没有说大步的走出了音像店。
“打了就麻烦了,我都满十六周岁了,要负刑事责任了,寻衅滋事治安案件算不上的话,搞不好还算个抢劫。”郑远心想,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摸着口袋内仅剩五毛钱郑远苦笑不已,迈开步伐往家的那个方向走去。
时间,晚上七点半。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作业没做好,被留下来了。”郑远回答越郑洁越不容易被挑毛病,好不容易应付了过去。筷子扒拉着残羹冷炙,屁股还没有坐热,郑雁菱已经将手伸到了郑远的跟前。
“在我书包里!”郑远看了郑雁菱一眼,答道。
“哥,算你识相!”
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粘着自己的妹妹,这个太聪明了,果然是被教过法逻的人,郑远心想。
于云亭是郑远碰到过人中,翻过不同侧脸中,最符合自己胃口,当然这里面指的是性格方面,以及爱好上。上次诊所的相遇后,郑远在幼儿园也慢慢的接触到了于云亭这个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两人郑直臭味相投。
于云亭“喜欢”下象棋,当然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是他爷爷硬要教给他的。于云亭的爷爷是一个脾气有点暴躁的小老头。棋品很差。
“象棋是什么?”郑远问道。
“我不喜欢和他下!”于云亭某一天如此对郑远说道。
“为什么?”似乎这样的问题,不问个为什么都对不起说话的人。
“老是说我赖皮!”于云亭睁着眼睛,无奈的说到。
“放学后我找你玩?”郑远道。于云亭的家和郑远家很近,和荆俊艾一样,往常郑远只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好啊!”
“哪里?”
“去我奶奶家!”于云亭热情的邀请道,“请你看动画片,我奶奶家有彩色电视机,我家都没有,只有黑白的。只能看两个台!”说到这里于云亭止不住的对彩色电视机的渴望,双眼闪着星星,“彩色电视机能看很多的台!”
“哦!”郑远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于云亭的爷爷在家,于云亭有些无奈,还以为只是来奶奶家看彩色电视机的,却没有想到又被抓来下象棋。当然这也是于云亭能预料到的。有些抱歉的看了郑远一眼。
“这是谁家的小孩?”于云亭的爷爷看了郑远一眼,问道。
“爷爷,这是我同学!”于云亭畏畏缩缩的解释道。
点了点头后,便不再多远,不到一分钟,象棋已经摆好,四角架的平矮桌子,上面画着楚河汉界,平滑的桌面,十分适合稍微的往前曲着身子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