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这般自负,难道就不曾动过真情?”月听尘问。金执又灌了一口酒:“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快意恩仇,金执不才,却也自有自己的坚守。月将军明明已经对郡主情根深种,却迟迟不肯求娶回家,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月听尘笑了,“我只是不愿强求,家国要守,她我也不会辜负。即便我死,也绝不会让她落到你们手里。”
“好啊!”金执大笑,“明日城主府应该就出结果了!我倒要看看你护不护得住她?还有这锦城!”
“这一仗一定要打吗?”月听尘忽然正色道,“百姓何辜?郁孤容安一心向佛,郁孤染志大才疏,南朔皇族衰微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金太尉虽然手段狠绝,可是你执政的这二十年将整个南朔治理得井井有条,与其给别人打天下,伤百姓根本,何不自立为主,还天下一个太平?”
“我原以为你也是个聪明人!看来倒是我看走眼了!”金执一把将酒坛摔在地上,怒斥道,“这天下是换个皇帝就能太平的吗?三国并立,各自为政,只要没有天下一统,百姓根本不可能安居乐业!”
月听尘也大吼道:“那也不是你们恃强凌弱的理由。”
“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何错之有?”金执道,“本廷知你是儒士出身,可你最终不也是弃文从武,你不也得服从于自然法则?本廷懒得与你再费口舌,明日你就会明白,你以为的大义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