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都这样,那这夜叉不得吃了老朽的外孙女儿?”
高澄琏的外孙女儿名叫丁香,是丁大旺和高长安姑姑的女儿。生丁香的时候,姑姑大出血丧了命,丁香却命硬活了下来。
丁大旺嘿嘿一笑:“这倒没有,俺续的那房虽然整跟俺耀武扬威,可她很疼孩子,咱家丁香就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别打了,丁香如今快十四岁了,她连骂都没骂过一句!”
高澄琏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夜叉就是把你打死也不关老朽的事儿,可她要是敢欺负老朽的外孙女儿,老朽跟她没完!”
……
临别前,丁大旺信誓旦旦地跟老丈人表示,以后每年会想方设法以赴京办公差的名义最少来看老丈人一次,下次再来一定把女儿丁香带来给她姥爷舅妈表哥们看看。
送走丁大旺,高长安要开始忙活自个儿的事了:坐地分赃。
从那明家里弄出来的青铜器拢共卖了整整三百三十三万两银子。
按照最初和梁二狗、梁蝶兄妹俩的商议,这笔银子将按照四三三来分配。即梁蝶拿四成,高长安和梁二狗一人拿三成。
卖其它青铜器的钱,高长安早让大欢送回平古他们的家藏起来了。卖兰陵傩的一百五十万两银票,昨儿晚上在津卫客栈他和大欢吕平被家里主仆们五花大绑起来的时候,他看见母亲把装钱的布包收起来了。
高长安打算找母亲要了这钱,再上那家叫上梁蝶一起去平古“分赃”。
“娘,我那一百五十万两银票呢?”高长安来到母亲卧房。
“在这呢!”高陶氏拉开衣橱,从里面取出装钱的布包递给高长安。
高长安接过布包,却见布包是空的,里面啥也没樱
“娘,银票呢?”
高陶氏叹了一口气:“都没了。”
“哪去了?!”
“昨儿夜里从津卫回来的路上,全让你爷爷给撕碎撒了,一张没剩……”
“啥?!”
娘告诉他,昨儿爷爷他老人家在马车上醒来的时候,先是大发雷霆宣泄了一番,然后从娘怀里夺过装银票的包袱,把银票一沓沓取出来,在手里撕个粉碎。接着,他老人家把撕得粉碎的银票顺着马车的窗户往外抛撒。一边撕、一边撒、一边嘴里嘀咕着车轱辘话:老祖宗传下来的宝物都没了,要这些银票还有个屁用!
娘,她本想劝阻爷爷撕钱撒钱,但奈何怎么劝老爷子都不理。
她又想派人跟在马车后面捡钱,然而却又被老爷子给呵住了。
于是乎,那些撕碎的银票便迎着秋夜里的飒飒北风漫飞舞了。
最后,娘无奈又无语地:你爷爷,他这辈子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在下雪里看雪花飘飘。他撩开马车的窗帘望着漫飞舞的银票碎屑跟娘:老大家的,你看这漫飞舞的银票在月色阑珊下像不像冬日里漫飘舞的雪花?娘噙着泪心塞地回答:爹,像,像极了!
听娘完,高长安当场昏死了过去。
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在当下的大清,三两银子就可以够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一个月的日常开销。五十两银子可以让这个四口之家在一年里过得有滋有味儿!
一百五十万两哪怕用在老高家这样开销大的大家族,那也够用上几十年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