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重先生,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出来的,”索尔斯夸张的,“我们迄今为止做的可都是合法生意。”
重山冷笑两声,不再搭腔。
索尔斯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问:“怎么不把苏叶接回来,去国外治疗?”
重山看着花板,眼神复杂,:“我不能这样去见她。”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她如果能够醒来,按照她那时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见到我。”
“那……如果她醒不来了呢?”
“我去找她。”
重山声音不大,却把索尔斯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想到你子还是个情种……”
重山起身坐在沙发上,思索了好一阵,蓦然抬头看到从窗户外溢出的阳光,夺人眼目。
就像站在荒野之上,一身红裙的苏叶,璀璨耀眼。
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第一次看清楚了这世界上的阳光。
重山站起来,将手伸在阳光下。
“我需要尽快解决那些剩下来的问题,”他,“我的时间不多了。”
索尔斯站在他身后,问。
“你想干什么?”
“当年的卡捷琳斯堡歌剧人质事件,他们留下的有些录像,我需要得到那些录像并销毁。”
“没问题啊,我这就找人去办。”
重山制止:“不,我要亲自去他们的老巢找到那些录像。”
索尔斯耸肩。
“那你老婆苏叶怎么办?”
“我会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为她进行会诊。”
他看向窗外,:“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将还给她一个干干净净,全心全意,可以用生命去爱她的人。”
索尔斯看到重山站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结果下一秒,重山一个身形踉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索尔斯碰了碰重山的额头,灼烫无比。
他看着男人,不仅咋舌:“唉,你再感慨一会儿,就真的可以用生命履行你的诺言了。”
索尔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立刻被接通。
“喂,让医生待命,我这儿即将送过去一个重病号。”他。
挂断电话,他费劲驮起重山。
“你你们夫妇俩是遭了什么罪,一个生死未卜,一个上赶着去死……唉,爱情呐……”
“要命哇……”
不一会儿,庄园外响起震耳的轰鸣声,一架直升机缓缓停在庄园的空地上。
紧接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匆匆跑到庄园主楼前。
索尔斯费力将重山搀上担架,然后一起登上直升机。
直升机缓缓爬升高度,轰鸣而过。
徒然剩下一片凄凉景色的庄园。
重山在高烧中紧紧攥住索尔斯的手,眉头拧成一团,含糊不清的呓语:“苏叶……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把他还给你……”
他忽然睁开眼,猛地起身攥住索尔斯的衣服,双眼瞪大,加上他苍白的脸,与濒死病饶回光返照并无二致。
索尔斯被他看得发怵。
黑红的血液霎时从重山的口中涌出来,滴落在衣服和白色的担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