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猝然一惊,不过也许知道他是皇上的原故所以没敢动。
算了,算了。
红豆免得他再打白豆的主意,道:“那我陪皇上出去玩玩儿吧?”
“嗯,嗯,嗯,嗯。”
皇帝连连点头。
结果一下子玩儿到了后半夜。
红豆意兴阑珊。她费解,这附近到底有什么可玩儿的?怎么皇上看什么都稀奇啊?
好歹玩儿的累了,还是红豆给他背了回来。不过,这皇帝平时吃好的,喝好的,人也沉甸甸的。弄得红豆腰酸背痛,第二差点起不来。
她活动了一下酸疼的关节,腹诽了皇上半,见外面已经列队了,才爬起来。
大正皇帝昨也玩儿累了,发了一早晨的起床气,所啥也不骑马,非要坐车。不得已,只有现雇来一辆琅轩马车让他钻进去继续睡觉,其他人则按计划列队出城。
皇上虽然困得迷迷糊糊的,还是不忘叮嘱他们一定要将苏仁笙给抓来。
辞别了何勉,红豆带着人马上路了。
她高踞马背,走在最前面,后面则是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大部分是驮着粮食的马骡,中间隐藏着大正皇帝的轩车。
到了平昌县皇帝才睡醒,先嚷嚷着要尿尿,然后就发飙命令兵丁去捉拿苏仁笙。
且口气像是抓犯人。
于是,一纵人马将孟家汤铺围得水泄不通,吓得客人们都跑了。
大正皇帝进了汤铺,质问苏仁笙:“你昨怎么跑了?”
苏仁笙一愣,道:“皇上也没要留我待在宁肃镇啊!”
“狡辩。”大正皇帝不满地翻他一记白眼,叫道:“还不去躲心出来,朕饿啦!”
有活计端来了各色精美的点心,大正皇帝边吃边:“今咱们就得去嘉阳关了,一路上不能没有厨子。”
苏仁笙惊诧道:“这么快?”
“难道要等到中秋节啊?”大正皇帝嗔他:“宁王很可能马上就要杀过来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万一因为你耽搁了造成了下大乱,你吃罪得起吗?”
苏仁笙无语。
孟婉突然:“启禀皇上,您能不能同意让我也跟随苏仁笙一起去嘉阳关?”
大正皇帝好奇道:“你也喜欢塞外的风景?啊不,你也有忧国忧民之心?”
孟婉淡漠地摇头道:“我都没有,我只是不想跟我的夫君分开。”
“婉,你什么呢?”
孟婉爹娘都惊异地张大了嘴。
谁都知道嘉阳关之行凶险,且孟婉虽然名义上跟苏仁笙是对夫妻,但那也是为了照顾买卖。孟家从来也没有承认过这点,女儿今如何这样啊?
如果她承认了和苏仁笙是夫妻,那就圆不回来了。在苏家还没有承认这个儿媳之前就冒然这样,实在太冒风险了。
但这些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皇上只拉去一个苏仁笙就够叫人心疼的了,如今自己女儿也要去……
孟家夫妇心里如同灌铅一般沉重无比,同时又感到空荡荡的空虚,十分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