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生领着燕小三上了食味轩二楼，仍在昨晚的包厢坐下。

盯着王记，他又想起凤求凰来，随口问燕小三：“这王记的东家是什么人，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很小气？”

燕小三不禁失笑：“人家赚的银子都能堆成山，小气什么，您不是见过王新远吗，他就是王记的少东家，仙缕阁里也是一掷千金。”

李念生一愣，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仙缕阁死了四个女人，王记的板车上又有凤求凰的香味，难道王新远这小子把人玩死了然后用板车拉出去伪造成自杀案？

他自已都觉得可笑，这也太扯了。

燕小三轻“咦”一声，“公子，您看到没有，那就是吕三娘，她旁边那小子……我去，那不是林存孝的儿子林知书吗？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李念生转头看去，吕三娘果然是去凌香阁时见到的那个妇人，旁边有个年青男子与她拉拉扯扯，正纠缠不休。

李念生对林存孝这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但既然燕小三知道，想必有些来头，吕三娘纵然买卖做得挺大，在这都城之中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偏又生得妩媚动人，定然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否则又何必委身于蔡玉虎那种人。

“林存孝原本是青州太守，上个月才调任刑密司副司，现在倒是混好了，代着主司呢。”

听得燕小三解释，李念生又把林知书打量一眼，这人生得魁梧，吕三娘哪有力气与他拉扯，几番挣扎已是放弃，任由他搂着走了。

燕小三眼里直冒火，“多带劲一个女人，就这样让他霸占了，呸，狗东西。”

李念生语气愤愤：“这不仗势欺人吗？我看他老子也不是东西。”

其实在他看来，刑密司上下就没有好东西。

燕小三立刻道：“林存孝可比他儿子狠，青州但凡有漂亮女子被看上了，那是说什么都要想办法弄到手的，不是我夸张啊，就林存孝在青州任内那些年，死他手里的女人够咱们武卫一人分一个了。”

李念生好奇道：“既然知道怎么不抓他？”

燕小三无奈道：“一来是没证据，二来咱们也不能乱抓人啊，再说他还是诚王的人，要不然定边侯和官检司也不能卖力举荐他。”

李念生心中一动，“你说这个林存孝喜欢玩弄女人，那青州有没有青楼女子上吊这种案子？”

燕小三有些惊讶，这两件事应该联系不上吧？认真想了想，“有是肯定有，这种事哪里没有，都城过去也不少见，就是没这次厉害，一连死了六个。”

李念生不过是随口一问，他又想到了王记的板车，这事透着古怪，凤求凰十两一盒，普通的青楼女子定然用不起，能用得起的就定然不普通，这样的女子怎么也不该坐个板车吧，真要掩人耳目又何必把自家板车弄去拉人。

正出神，一个武卫在街道上走入视线，抬头正好看到他，急忙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