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后山一处树林中,一阵阵碰撞声不断传出,同时激起了一片烟尘。
“好小子,几日不见,倒是涨了些本事。”
烟尘散去,一个穿着软缎袍的男子看着墨夏说道。
嘴角流血的墨夏也没回应,只是认真的摆好架势,认真的注视着对方几人。
这时又一个穿圆领袍的男子出现在墨夏身后道:“墨夏,别说师兄们不给你机会,只要你现在好好道歉,你就可以少挨一顿打。”
墨夏持剑而立,回答道:“我没做错事,为何要道歉?”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有人旁观说,跟师兄下棋要悠着点,看来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我只是认真对待每一局棋而已。”
“好,那师兄今天就教教你,是认真对待每一局棋重要,还是尊敬师兄重要。”
软缎袍男子说完一甩手中长棍,猛地跳上半空,同时另一名圆领袍男子也从墨夏的后方攻了过来。
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墨夏只能全力防住身后的空间,但肩膀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
只听一声脆响,墨夏就知道自己的右肩胛骨断了。
“当啷”一声,墨夏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他没有叫痛,但心中却是十分委屈。
他只是认真下棋,只是告诉对方该如何正确的应对,为何却总是引来这样的恶意毒打。
‘也许这就是师兄从不和他们接触的原因吧。’
知道自己无力再抵抗的墨夏双手抱头,护住了天灵盖。
而就在墨夏准备承受疼痛时,忽闻一道惊雷响起,然后便听到那两个师兄同时惊道:“吴……吴执事!?”
惊讶中,墨夏慢慢抬起头,只见一名头发半银半黑的长衫男子挡在了自己身前,虽然墨夏平时并不怎么关心宗门大事,但也知道这位风头无两的宗门之星。
“见过吴执事。”墨夏起身用一只手行礼道。
“受伤了?”吴清策看了眼墨夏的右肩膀问道。
“一点小伤而已……”
虽然难以理解师兄看中的人怎么会被这些杂鱼欺负,但不管如何,自封大弟子的吴清策怎么可能见得自家师弟受欺负。
于是他看向另外两人道:“何人下的手?”
那软缎袍弟子吞了口唾沫,他万万没想到棋呆子墨夏竟有着这么强有力的靠山。
“我……我们只是切磋技艺而已,墨夏,对吧?”
不等墨夏开口,吴清策就咧开嘴,露出他那一口白牙笑道:“切磋技艺是吧?我吴清策生平最喜欢的就是与人切磋技艺,来吧,你们谁先上?”
软缎袍弟子立即摆手道:“吴执事说笑了,我们哪敢和您切磋。”
“怎么,难道切磋也要欺软怕硬?”吴清策笑问道。
“不不不,吴执事您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
“少废话,接剑!”
吴清策说完身形一动,如雷霆一般朝着软缎袍弟子袭去。
软缎袍弟子的修为不过大玄师而已,哪里可能是吴清策的对手,他只感觉眼前一花,身上各处就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痛感。
“吴执事饶命,吴执事饶命啊。”感觉到上半身几乎麻痹的软缎袍男子连连讨饶道。
“少在那丢人现眼,真想活命就拿出本事来,我只用三成力跟你打,只要你能撑过十招,这件事就算了。”
软缎袍男子知道今天这事不可能善了,索性硬着头皮道:“那还请吴执事信守承诺。”
“很好,总算不是个鼠辈,看剑!”
看着吴执事又一剑刺来,软缎袍弟子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三成力!?”
肩膀中剑的瞬间,软缎袍男子立即抬棍朝吴清策扫去,但仅仅是一晃眼的功夫,眼前的吴清策就只剩下了残影。
“啊!”
感觉到背后中剑的软缎袍男子痛叫一声,同时一棍朝着身后扫去,但却是又扫了个空。
正疑惑间,小腿又挨了一剑。
软缎袍男子刚要痛叫,就感觉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你点棍无力,扫棍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没一个动作像样。”
说完吴清策加了点力道,直接将软缎袍男子拍翻在地。
“就你这种学艺不精的揍性,不知道好好勤加练习,还欺负比自己修为更低的师弟,我都替你脸红!”
“咳!咳!”
猛地咳出一大口血,软缎袍男子却丝毫不敢还嘴,连连点头道:“执事教训的是,执事教训的是。”
收起万钧,吴清策又看向那圆领袍的弟子道:“该你了。”
“我认输,我认输,求吴执事饶了……”
“看剑!”
……
片刻后,上半身断了好几根骨头的圆领袍男子倒在地上连连讨饶。
“滚回去好好练习,再让我看到你们为非作歹,就不是断几根骨头,吐两口血这么简单了。”
“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说完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树林。
看到两人跑远,吴清策摸了摸墨夏的肩膀说道:“嗯,伤的不算重,稍微忍一忍。”
说完右手猛地一用力,就只听“嘎啦”一声脆响。
一直觉得身处梦中的墨夏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吴清策拱手行礼道:“多谢吴执事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