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回到东河湾时,将近十一点。
屋里漆黑一片,说明梁在川还在公司加班。
她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头顶的吊灯微微出神。
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期限,争取十天内让他答应采访,可眼看着已经快过去一半时间了,关于采访他的事毫无进展。
“唉……”
到底有什么法可以让他点头答应呢。
直接问,这方法在小酒馆已经被pass了。
告诉爷爷,让他出马去游说,以大压小,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或者就像最初想的那样,从关心他的生活起居开始,以温柔攻势。可是,以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性格,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难不成真的要色诱?
“啊啊啊,色诱,勾引,跟他一起睡觉。”
“臣妾做不到,做不到啊。”
沙发上的人像一只在鱼塘里游来游去的鲤鱼,扭动着灵活的身姿。
“什么做不到?”
是刚进门的梁在川,他一边换上脱鞋,一边扯开领带说。
听见男人的声音,她惊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整理了下头发,定了定神回他。
“没什么。”秦曼顾左右而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呀?”
梁在川去冰箱拿了杯冰啤,易拉环拉开时,“滋滋”的酒泡声冒了出来,那美妙的声音对一个“爱酒”的人来说,绝对是个满级的诱惑。
秦曼不自觉的舔了下唇,吞了吞口水,在小酒馆抗住了诱惑,回到家还要忍一次。
她真的太难了!
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位男人,她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憋屈嘛。
梁在川瞧见了她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似有若无的笑。
他把铁罐的沿口搁在唇边,仰头饮了一口又一口,一副享受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