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9章(1 / 2)毗罗迦延首页

对于鲁昆丁的这个问题,杜还与杜君献相视一笑,但他们都没有回答。

沉默了片刻后,杜君献开口道:“我们和这个人也只有一面之缘罢了,称不上熟识,只是有些奇怪,这个撒拉逊人总是会出现在一些紧要的当口。

在下另有一事不明,还望尊驾为我解惑。

在下想知道尊驾在与这个撒拉逊人的交谈中,他是否说起过一座中原汉地的雪山呢?或者说他是否提到过他去过中原汉地的经历呢?”。

听了杜君献的话后,鲁昆丁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杜君献,踌躇地说道:“他从没说过去过中原汉地的事情。

当时蒙古人围城,我们一心只求活下去,我当时只求用我知道的事情与他做个交易,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哪有心思顾及中原汉地的事情呢?

况且这人来历极是神秘,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与我说他自家的内情呢?”。

杜君献与杜还听了鲁昆丁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认为鲁昆丁的话极是可信。

想来那样的形势下,任谁也不会将话题引到一个与双方的交易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上来,因此鲁昆丁的话极是入情入理。

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杜君献旋即又笑容可掬地说道:“在下这里有一本书册,这书中的内容极是艰深晦涩,还请尊驾为我等解疑。”。

说罢,杜君献身旁的杜还立即自怀中掏出了那本得自鹰鹫堡中绘有诡异上古战争与飞人图画的书册递了过去。

鲁昆丁看着书中那一幅幅诡异至极的图画,显然也是极为震惊。

但当他看到书中后半部中图画间隙不时插入的文字注解的时候,他完全的陷入了思索中,仿佛在回忆一件极为久远的事情。

这本书本来的页数也不多,没一会就看完了,鲁昆丁眼看着杜还合上了书揣进了怀里,但他仍然感觉意犹未尽。

即使已经将书中的内容看全了,但他还是想再看上一遍方才甘心。

可当他对上杜君献那双冰冷的眼睛时,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容不得半分的含糊,但在他的心底,却着实有些犹豫。

因为这书中所载的事情,是即使作为谢赫的他也直到今日看到这本书才知道的,结合自己从小到大所知道的关于教中的秘闻,再将这一切串联起来,那一定是极为惊人的事情。

但鲁昆丁的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这本书中的图画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后人根据传说所画出的想象中的场景呢?

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再多想,因为杜君献冰冷的目光已经犹如实质一般的扎在了他的皮肤上。

鲁昆丁犹豫了一下,有些踌躇的说道:“你们,你们是从何处得到此书的?”。

杜君献虽然依然面带微笑,但却直盯着鲁昆丁的眼睛道:“这本书得自鹰鹫堡的一间密室中。”。

鲁昆丁听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呵呵呵,看来教中的很多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了,就连我这个谢赫都不知道教中还有这样的典籍,哎。”。

鲁昆丁叹罢,仰头看了看峡谷缝隙中那一线幽深的夜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雪已经停了。

鲁昆丁的一缕神思恍惚间回到了过去的岁月,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他以一种悠然的口吻讲述起了过去的一些只存在于他记忆深处的往事,就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一般。

原来,在木剌夷首任谢赫哈桑死后,教内大乱,教中各派系相互倾轧,大有分裂之势。

后来随着哈桑的两个儿子的神秘失踪,支持他们的派系便失去了效忠的主子,因此他们只能重新效忠哈桑仅剩的一个儿子,拥立他为唯一的谢赫。

自此教派又重新归于一统,但私下里却暗流涌动,早已不复旧观。

当时的木剌夷,由于经过了那场大乱,死了太多的教徒,而哈桑的那个仅剩的儿子,在被拥立为谢赫以后不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也神秘的死去了。

因其死因秘而不宣,这致使当时的绝大多数教众都认为创教三圣以及护教使者的传说都是子虚乌有,是哈桑和三个儿子以及那些创教的长老编造出来的。

因为按照常理,护教使者几乎是不死之身,是最接近神的人。

而身为传说中创教三圣之一的谢赫却如此轻易的就死去了,而且死因秘而不宣,这让本已经四分五裂的教众更加的离心离德,大起猜测之心。

一时间教中流言四起,所有的教众都对护教使者的传说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当时大乱后活下来的绝大部分教徒都是对教内机密知之甚少的低级教徒,而另一部分就是新入教没多久的新教徒,他们都没有亲眼见过护教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