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起来,晨练过后,淳儿抓起两个小包子,就匆匆往外跑。
“爹,娘,我来不及了,先走了……”
“哎哎,你吃完再去……”
明溪话还没喊完,淳儿就背上小书包,一溜烟跑远了。
小鱼儿见妹妹都走了,也要跟着起来,被明溪喝住,“你给我坐下,好好吃饭!”
“哦。”小鱼儿只得坐下,继续吃饭。
明溪往他盘子里夹了一只小笼包,拧眉道:“学业固然重要,饭也得吃好啊。淳儿最近怎么回事,天天早出晚归的,学什么忙成这样?”
萧湛也想问这个问题,眼看着闺女都快把浮生酒楼当家了。
小鱼儿道:“孩儿也不太清楚,只听淳儿说天天研磨药粉什么的,可有意思了,比练武、算账好玩多了。”
被内涵到的萧湛和明溪两口子脸上布满黑线。
练武怎么就不好玩了?
算账怎么就不好玩了?
“研究个破药粉有什么好玩的?”
明溪一万个不服气,掰下一口包子,咕哝道:“吃完饭我就去浮生酒楼瞧瞧去,看那老鬼到底在搞什么鬼,别把我女儿教坏了。”
“我跟你一起去。”萧湛道。
明溪摇摇头,“不用。你去了鬼冶反而要拿你来威胁我,找他算账都不好算。”
为了不暴露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八岁的事实,萧湛只好默默坐了回去。
什么都懂的萧羽默默吃着包子,不敢说话。
吃过饭,明溪将小鱼儿送到书院,就去了浮生酒楼。
大清早的,酒楼客人还不是很多,明溪在柜台跟喜伯唠了半天磕,又去厨房溜了一遭,蹭吃蹭喝了大半日,才优哉游哉地往鬼冶的房间晃去。
因着明溪的缘故,鬼冶走了个后门,并没有住在酒楼的普通房间里,而是去了云深处的院子,跟萧婴比邻而居。
自然,他在这里的衣食住行都由明溪来买单,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活的不要太潇洒。
明溪心道现代的金牌教师都没这待遇,她好歹也算是金主爸爸吧,再瞅瞅鬼冶素日里对她的态度,明溪每每都油生一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沧桑感。
隔着老远,就听见里面像捣蒜一样的声音,咚咚咚的,明溪拧起眉头,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隔着门缝听了听。
刚趴了没一会儿,房门就从里面开了,明溪抬起头,就对上鬼冶一副黑皴皴的脸。
“……”
鬼冶居高临下地看着明溪,唇角染上一分讥诮,“呦,这不是王妃娘娘吗?怎么不在王府呆着,一大清早的跑我这听墙角来了,什么毛病啊这是?”
他阴阳怪气、拿腔拿调、不遗余力地讽刺明溪。
偷听不尴尬,被抓起来才尴尬。
但有道是别人尴尬我不尴尬,明溪挺着厚脸皮站直了身子,理不直气也壮,环臂道:“你是不是去如意楼了?这腔调跟花妈妈简直一模一样。”读书啦ushul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