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轶的温柔是对明溪和淳儿使的,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帝王之威,谁人不惧?
两个御前侍卫吓得跪伏在地,连声告罪,“皇上恕罪,微臣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拿下宸妃……”
慕容轶便顺势将目光投到皇后身上,“哦?不知宸妃犯了何错,劳动皇后一大清早地就赶过来兴师问罪?”
他说着,语气已经透着满满不悦,走过去将明溪扶起来,“朕刚醒,正饿着呢,有吃的吗?”
明溪道:“早饭吃了一半,皇后娘娘就来了,因此还剩了些,皇上不嫌弃地话就将就着吃点,垫垫肚子。”
“不嫌弃,你宫里的饭,朕何时嫌弃过?”
慕容轶说着,便走到食几旁随手拿起桌上的玉米饼吃了起来,待要捧起粥碗,明溪赶紧拦道:“皇上,那是我喝过的……”
“无妨。”
慕容轶漫不经心地应着,捧起粥碗就吃起来。
紫宸宫一时间鸦雀无声。
景阳宫的宫人们从未见过皇上如此不拘小节、接地气的一幕,而紫宸宫的人却早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皇后薛敏还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嫉恨。
她和皇上青梅竹马,既是表姐弟,又是结发夫妻,感情一向亲厚,她一直觉得皇上只有在她那里才是最放松的,也一直引以为傲。
却不曾想,他在紫宸宫才是最放松愉悦的。
慕容轶吃喝了一会儿,才像是终于想起还有桩未了的案子,“朕一会儿还要上朝,长话短说吧,今儿闹这一出,所为何事?”
皇后依然跪在地上,只是一改方才面对明溪时的凌厉霸气,而是换上一副哀伤凄婉的模样,欲语泪先流。
“皇上,臣妾有罪。身为皇后,却不能统领六宫,替皇上分忧,反而害皇上烦心,实在不配做这个皇后,愧对皇上,愧对太后,也愧对大燕。”
她痛心疾首地说着,重重跪伏下去。
明溪看着这一幕,暗暗心惊。
没想到这皇后也是个演技派啊。
她把自己贬低到这个份上,慕容轶反倒不好说什么了,他眉峰微微一蹙,像是在思索衡量什么,良久化为一声轻叹,“皇后,你起来吧。”
皇后只不肯起,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
慕容轶无奈,只能起身,亲自过来将她扶起,轻声安慰:“皇后,你是朕亲封的皇后,怎会有不配之说?你若不配,那放眼整个后宫,还有谁配执掌凤印,做这个皇后?”
这番话大大地全了皇后的面子,也让她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看着这个她爱了半生,也付出了大半生的男人,一时间五味杂陈,哽咽道:“皇上……”
明溪站在一旁,神色未动分毫,对这番话丝毫不在意。
慕容轶说这番话的时候就用余光瞥着明溪的脸色,他既盼着她不生气,又盼着她生气。
他倒真是希望她能够期盼这皇后之位,可她神情平淡,丝毫不放在心上,仿佛这是一桩完全不关她的事情,让他眸光也跟着暗淡下来。
待皇后情绪平复了些,慕容轶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看了明溪一眼,便将月俏举报明溪和陌生男人共度良宵的事情说了一番,待说到想要给明溪验身的时候,慕容轶已是勃然大怒。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放肆!”无错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