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孙没有给我们好脸色,这让我有些不舒服,虽说也不是我给的票子,但好歹我也是顾客的一份子,顾客就是上帝,这话似乎在此就不起一点儿作用了。只是看了看墙角黑布隔断之中的东西,我就觉得可能是我搞错了,这地儿实际真正的客人也不是我们呀。
水很苦,估计取的就是外边的河水,那河一路沿山谷下来,想来怎么着也应该是山泉净水,但是苦涩质感不能入口,可能是山中有其他什么矿产,这水不能多喝呀。
进了隔断,我们几个就躺在了炕上,这不是火炕,就是土坯打出来的台子,顶上的隔断没有包严实,站在炕上就可以看到对面那间屋子之中的情景。
“听说你,差点弄死他呀?”
我看了一眼靠角落躺着的姜淮,他并没有直视看我,但总觉着这人在玩什么小心思。有了顾虑,我当然不敢说实话,只得摇摇头,对着楼古山就说:“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别再害我了,睡觉。”
我甩开一边的楼古山,姜淮明显就是那种记仇的人呀,这里就他不能得罪,一边的这个人,名字古怪,人也好像少根经,我不敢磕硬的,脆皮核桃还能不敢砸了吗?
楼古山低沉的嬉笑了两声,本以为他会自觉没趣,自此也安稳的躺下,没想到他又凑上来问道:“那个人呢?”
我没听明白,但他很快又做了个动作,我立刻茅塞顿开。楼古山伸出手,无名指和中指动了动,他说的的断指,就此我也完全确定了他们就是一帮人。
这时候想起他我也有些疑问,当时遇着那只虫子组成的铜俑,这孙子就一溜烟跑了,至于后来我们也只是感觉有人跟踪,但因为一些事情就给耽搁没去管他。到最后发大水,此人去了哪里,那我还真是不知道。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他死了,被水淹死的,你要想去给他上坟,我可以带路。”我一口气说完,就埋头藏进了角落,跟着赶尸的队伍走了一路,现在倒是又起了乏累,懒得搭理这个王八蛋,说完,我就捂住了耳朵。
“死了?他倒是如愿了。哼哼……”这家伙也没有再烦我,自己意味深长的哼笑了两声,就不再发出声音了,听他的动静,也斜靠在了隔墙上。
屋子里的蜡烛几下就灭掉了,这屋子里完全是一片黑暗,屋子外面看着是有窗户的,但是到了里面,还哪有什么窗户呀,被布蒙的严实,不注意还会以为是一堵墙,这窗户修的可能也只是为了看着舒服而已。
一觉没有睡多久,我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微盹也只是昨夜没个安生,醒来才刚刚中午,一睁眼我就发现其他人都坐在隔断里,我刚想问怎么里,嘴就被另外一个人捂了个严实。
姜淮趴在隔断墙上,耳朵紧贴墙面正在听对面的声响。我虽没立刻明白他们意欲何为,但也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马上点了点头。让对方放手。
这些隔断本就是烂木板造的,根本没有隔音的效果,贴合倒是挺紧密,没有缝隙透过,不过要偷看,站在土炕上就成。
几个人坐在炕边不发出声音,楼古山也出奇的没有理会其他人,自个儿低着头似想着什么。我不敢主动打搅他们,站起来偷看对面,这恐怕会捅出篓子,眼下看了看,似乎只有学着姜淮的样子最为靠谱。
我缓步挪到了隔断墙的旁边,地是夯土地面,使劲踩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我将脑袋也探了过去,耳朵整个贴在了墙壁上。
这个屋子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任何的杂音,按理说吃力气饭的人睡觉都会打呼噜,那些人光看头头就知道,各个五大三粗,没理由一点儿的动静都不发出啊。
耳朵才贴上去,我就发现这事儿的的确确是有些不正常。杂音散去,这木板后竟然也没有任何的响动。屋子内的木质隔断没有膈音的功能,在某种意义上,这种木质的盒子反倒是能起到扩音的作用。但现在显然并没有发挥出它的功能,四处寂静无声,唯一的只有我们自己的呼吸声。
我不明就里的望了一眼身旁的姜淮,才准备做嘴型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结果嘴都没张开就被他堵在了喉咙里。姜淮压了压手,再没有别的举动,随即又集中注意,贴近了隔断一些。
我正打算结束这一傻逼行为,却不想正要挪开耳朵,就突然听见木板的后面咣当响了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落了地,还是个金属的。声音有些余音,颤响了很久才停下。
之后又是一阵的寂静,但这种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十几秒的时间一过,我只听见身边的姜淮猛地动了一下,马上就发现他正抬头望着天花板。女生小ns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