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凉停了好大一会,才说,
“你就当行行好,不要让我惹那么多的麻烦”
“我不懂”
盛淮宁说,
“他动手打你,你却还要忍下去,我认识的文凉,不像是这种忍气吞声的人”
是,她是不忍气吞声。
因此,不是宋锦安单方面打她,而是他们两个互殴。
有一次她将宋锦安从抽干水的泳池边推下去,导致宋锦安摔断一条手臂还有一次,她直接将香槟瓶子砸在宋锦安头上。
比起宋锦安给她留下的那些伤口,她在宋锦安身上留下的那些勋章,也不遑多让。
如果生活是一场战争,那这里就是她的战场。
盛淮宁不会明白,她不是忍气吞声,而是注定要黄沙百战。
“你又了解我很多吗?”
文凉顶回去,
“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仅此而已”
她说完也不等盛淮宁反应,直接就挂了电话。
而远在千里之外,电话另一端
盛淮宁唇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意。
仅此而已?
他很快就会让她知道,绝不是仅此而已。
晚上宋锦安黑着一张脸回来。
和彦练完琴,文凉正站在廊下与要离开的赵骆聊天,她脸上挂一点笑,落在宋锦安眼里,更觉刺目。
沉默地走过来,扯着文凉的手将她往楼上带。
“你干什么?”
文凉拍打他,
“你弄疼我了”
到房间。
宋锦安一把将她甩到床上去。
“你发什么疯……”
文凉活动着被他禁锢的手腕,
“赵骆在看,你不怕他告诉你妈,我们感情不和吗?”
宋锦安咬牙切齿,
“那也比你随时随地都勾引别的男人强!”
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文凉从床上坐起来,
“你觉得我勾引赵骆?”
“难道你没有?!”
宋锦安额上青筋凸起,显然是怒极,文凉那样的笑容,何曾对自己有过!
“你有病吧宋锦安”
文凉骂他,
“别说我跟赵骆之间根本没什么,即使我跟赵骆之间有什么,又关你什么事,我们说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宋锦安眼冒寒星,伸手掐住文凉的脖子,
“你为什么一定要惹我生气?”
“别逗了你”
气道被限制,文凉艰难吐气,
“你以为我说这些话是在故意气你吗,我说的是……是事实啊,是事实……你懂不懂”
宋锦安当然懂,他就是因为懂,才如此怒不可遏。
他无法控制文凉,她在他身边,却离他好远好远……
颓然地松开手,
“你想离婚是不是?”
文凉迟疑地点了点头。
“下个月是爸五十岁大寿等为他摆完寿宴,我们就去离婚”
宋锦安吐一口气,
“再这么下去,我真怕自己会被你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