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出来便会开口问道:这是为何?只要那人回一句:求大爷成全!便是开启了第二关的考验。”
“这人从头到脚被压的是血肉模糊,不能求医,不能包扎。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手上没轻没重,直接丢进地牢。登州靠海,所以不管是春夏秋冬都是潮湿无比。那粮仓里的地牢更是有着刺骨的阴冷,丢了半条命的人待在里面,生死难料啊!可就这般模样,还得再撑个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全凭自己的命够不够硬。直到第三天宵禁开了,哪怕人还有一口气在,那就算成了。只要天下还是本朝皇帝的天下,那这人所在的帮派便可吃上一份皇粮了。”
听完是倒吸一口凉气啊!光是想象那在阴冷潮湿逐渐腐烂的血肉,鸡皮疙瘩都印在了皮肤表面。“我去,谁定的规矩啊?这么变态!这样待个三天三夜,谁还能活啊!”
李叔冷笑道:“这些人能有为钱卖了命,能有用义气蒙蔽了心,更甚者能为了百八十个兄弟前呼后拥的地位而忘记了疼痛。吃皇帝的粮食虽然很难,但是还是有这么几个人物。”
“那黄平便是其中一位吗?”
李叔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桀骜不驯,没有帮派容得了他。虽说吃不了皇粮,但他干的可是要凶险百倍不止啊!跳宝堂能活下来的,可是生死簿上都没有名字的人啊。”李叔说完一阵唏嘘,眼底露出一丝恐惧。
更是来了兴趣:“跳宝局又是啥啊?”
“说到跳宝局,就得从吃皇粮的结局讲起了。吃了皇粮就等于隐形是官府的走狗,帮派就不断地被吞并整改,剩下的不过几大家族吃这一碗饭了。后来官府招安,摆下鸿门宴,杯酒释兵权,几个主事的大人物被发配南方,帮派群龙无首,争斗不断,官府又再次出手坐收渔翁之力,几乎是还了登州一片太平之地。”
“可再是歌舞升平,太平盛世。这种人总会像初春的杂草不断混迹于市井的每个角落。虽不成气候,但还是官府政绩上无法清除的黑点。如果再碰上个别亡命之徒劫了皇粮,海外贡献给皇上的宝贝,那可不只是罢官贬职的事了!”
“可后来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置皇帝亲自发布的禁赌令不顾,在城东划出一块空地,修盖百十座瓦片房。明面上是为了流民修建的安置之所,可暗处却是官员收割钱财的赌坊,而登州的混混也成了他们最忠心的打手。此举,既在功劳簿上加上安抚流民的功绩,又消除了安全隐患,而且最终百万雪花银也能进入自家库房。”
我下意识的问道:“百十座赌坊。。。。也太夸张了吧!此处离京城相距不远,就不怕流言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李叔摇摇头说道:“先不说官官相护,就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不会吃饱撑的说东说西。因为就是有赌坊的存在,混混有了饭辙,生意也就好做了些。而且官府有了固定的收入,税收的压力也就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