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洌挑眉,“你爹爹跟你一样,这么讨人喜欢,你皇爷爷舍得骂我吗?”
燕衡见爹爹心情很好不像是被骂过的样子,又跑出去玩儿了。
慕容元洌走到阿簿和太子妃面前,迎上太子妃揶揄的视线,他笑道,“骂是难免的,不过阿簿的神医身份已经被我捅破了,他老人家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只能嘱咐我务必要将人看好了,千万不能让人把神医抢走”
他笑眯眯的凝视着阿簿,“燕神医啊,我父皇说了,你要是离开了寿王府,那他老人家也不稀罕我这个儿子了,让我滚出京城天涯海角找你去。所以燕神医,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啊!”
他这模样,让太子妃都没眼看了。
阿簿无奈的看了一眼他,根本不接他这话茬。
她随太子妃进内室为“太子”把了脉让太子妃安心了,一家人就起身离开了。
他们回到寿王府时,谢安娘已经从大公主府一路叩拜到了寿王府。
这会儿,谢安娘正挺直脊梁一动不动的跪在寿王府外面,即便路过的人指着她指指点点,她也毫不在乎。
她只想救哥哥。
听到马车轱辘的动静,她蓦地扭头看去。
见是寿王府的车驾,她喜极落泪。
燕神医终于回来了!
慕容元洌和阿簿带着孩子下了马车,就见谢安娘跪着艰难的行到她们面前。
“寿王殿下,燕神医!”
她两手撑着地,再次虔诚的给阿簿磕了头,然后才抬起头来殷殷切切的望着她们二人,“谢安娘一路叩拜至寿王府,就是为了指证王府中那位用心歹毒的下人的,还请王爷和燕神医给安娘一个赎罪的机会!”
慕容元洌瞥了一眼她,“进来吧。”
她激动得再次磕了头,“多谢王爷,多谢燕神医!”
她的丫鬟搀扶她站起来,大概是跪得久了,她膝盖剧痛根本站不稳,得靠在丫鬟身上才能一步步艰难的往王府里挪动。
可她的艰难,阿簿和慕容元洌无人去管。
这种脑子蠢笨的人,很多时候就是要吃苦头的。
慕容元洌虽然早就从阿簿口中知道这事儿是崔娟所为,但他没有直接将崔娟叫来,而是让安公公去将所有奴仆都叫到庭院中,一排一排站好,让谢安娘指认。
正在干活儿的奴仆们突然被叫到庭院中,都十分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崔娟做了坏事,心中畏惧。
她心想,应该是燕知微那贱人在大公主府被谢安娘刁难,丢人现眼了,王爷逼迫谢安娘说出了苦衷,知道府中有人使坏,所以回来找茬了吧?
她心慌意乱的拉着崔嬷嬷走到最后一排,低垂着头。
所有人站好后,慕容元洌走到庭院里。
他说,“今日让你们来,是因为本王得知,你们之中有一个人假冒神医之名勾结外人,试图让燕姑娘今日在大公主府,在满京城的权贵女眷面前丢人现眼”
奴仆们听到这话都惊呆了。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做这种事!
虽然说这事儿并未涉及到危害主子的性命,可勾结外人刻意毁主子的名誉,这种行为也形同背主,被主子打死也不冤枉! 慕容元洌挑眉,“你爹爹跟你一样,这么讨人喜欢,你皇爷爷舍得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