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对有些人来讲可能是影响一生的大事，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日常。

王者并不是从一开始就铁石心肠，只是因为经历的多了，心中的热血逐渐冷掉了而已。

从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了这副模样？

明灭的星空两岸，宛若银河般无垠的战场，无冕之王的所在之地。

“回来了？”

龙鸣对着旁边意识回归的烛龙说道，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星空战场的光带上移开。

在这片光带中，有他的敌人。

他将面对的是除他以及身边烛龙之外的所有的圣人，甚至是整个天下。

“那个孩子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坚强。”

烛龙的意识回归本体，当它睁开眼睛时候，星空战场大半个世界迎来天明。

传说烛龙闭眼天黑，睁眼天亮，虽然这并不代表烛龙的眼睛里蕴有太阳，但是对方确实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这种能力管理局通常将之称呼为圣人之力。

“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虽然烛龙没有说，但是龙鸣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虚弱。

有关烛龙的叙述虽然富有超现实主义色彩，但也点明了它的一个重大缺陷，那就是烛龙无法完美的控制自己体内的圣人之力，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上古的烛龙并非圣阶，其等级按照无尽世界的划分只有七阶巅峰，和流风川近似，考虑到真实战斗力，还是流风川强上一筹。

经过了无数年的努力，烛龙才破而后立，终于踏出了那一步。

而如今，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境界又隐隐存在跌落的可能。

能够在恶魔法则世界击杀烛龙分身的人可能很多，但是能够反向使其背后圣人境界不稳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两个，从烛龙的态度中龙鸣就能得到答案。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和龙鸣的愿望比起来，烛龙并不在乎自己的境界，就算它还是圣阶，在这场战争中也很难活下去。

既然龙绝选择了这条路，那么龙鸣也就只能顺水推舟，圣人之力可不能白费。

更何况，其实龙鸣心里也是有着这样想法的吧。

龙鸣很早以前就猜到烛龙会做这些，但他没有阻止，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想让龙绝走上自己的路吧。

想让这两个孩子幸福快乐的活着，这是夜，或者说是龙绝龙俏他们母亲的想法，但现实没有理想那么轻松。

龙绝天生残疾，龙俏虽然外表正常，但是也存在着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缺陷。

虽然在龙鸣为龙绝伪造的记忆中，龙俏在九岁之前并没有暴走过，但事实上暴走的问题一直存在。

这两个人就像是一对互补的存在，只有合在一起才是完全体。

龙鸣并不是人，虽然这具身体是集结显生、寂无伊卡洛斯的真名、龙罚的三合一肉身，但他的本质还是龙罚的力量，始终无法将将这三种力量平衡起来。

而龙绝和龙俏却不一样，作为他和一名副本世界的子嗣，他们巧妙的结合了这三种血脉，虽然有所侧重，但这也是一种得天独厚的天赋。

无论是作为一个开创新时代的王者，还是一个父亲，都迫使他不得不进行实验。

到头来，夜的期望一个也没有实现，她的父亲唤神也因为夜死亡的事情选择成为了散修。

星空战场无数年来没有任何的改变，改变的是他自己。

从什么时候起，我变成这副模样？

龙绝的成长需要其他人的牺牲，龙俏是第一个，烛龙是第二个，和龙俏不同的是，它只是第一个为龙绝牺牲的圣人，但也绝不会是唯一的一个。

这是一条血路，希望你能够替我看到它的尽头。

……

恶魔岛之行已经结束，几人通过终焉之王的空间能力重新返回了大陆。

只是龙绝的举动有些奇怪，从回来之后他一直都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