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些时日,宋怀毓的窈窕院并不允许他人前来探望,称是需要静心休养,就连安定侯夫妇都鲜少能够进去。
期间宋府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来过,可惜都被拦在了外面,依着少夷和幼辛都在,他们也都不敢硬闯,何况还多了一个来路不明又看不出武艺深浅的蝉生。
“姑娘,这些日子有不少在暗处窥伺的苍蝇,着实厌烦,可是少夷偏偏不许我动手。你瞧瞧,可憋坏我了。”幼辛在宋怀毓跟前不满的抱怨。
此时的宋怀毓正被成蹊伺候着正好穿好了劲装,闻言她也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莫要闹出大动静,拦在外面即可。待我准备好一切事宜,再行决定。”
“好嘛。”
……
若明端着午膳回到清枱院,宋词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若明也会在院子的小厨房里熬些滋补的汤水给宋词喝。
“怎样了?”宋词问。
若明将午膳都一一摆好,给宋词递上筷子,“如往常一样,除了浣洗衣物和购买食材的丫头,无人进出。”
窈窕院的厨房可与清枱院的不同,她们自己随意做都是宋词这里一餐好上千百倍的佳肴。
宋词缓缓一笑,“这样啊……”
……
金玉坊仍旧门庭若市,修公子唤来了侍从,他的目光瞧着桌上的锦盒,咳了几声,“将这个,寻个时间交给她吧,就当是迟来的生辰礼了。”
帷幔后的人影听到这儿不禁讥诮的笑了笑,“不想鼎鼎有名的君子竟隐姓埋名潜藏在这小小的楼阁之中,心里惦念着的也是一个将死之人。”
修公子不以为然的也笑了笑,“我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你会饶她一命,我也向你保证过她绝不会威胁到你。你何以出尔反尔?”
“保证?当时你做出的保证此时已做不得数。你可记得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她身后也只有她的家族,不足为惧,可是如今再看看,她的身后何止只有她的家族?一股不知名的势力一直在向我们逼近并且护卫着她,甚至我的耳目也被拔除了不在少数。这仅仅只是,给我的警告!”那人怒不可歇,显然十分生气,“就连她的居所,我们也寸步都不得进。”
修公子的眼眸垂了垂,手中的帕子捂着嘴又咳了咳。咳完他瞧了瞧帕子,干干净净的帕子上已染上了刺目的红。他的唇已经很是苍白了。
那人听见他的咳嗽声冷哼了一声,“你已经没有筹码让我放过她了吧?”
修公子悄然收了帕子,“你们要的并不是她,而且只要你们不动她,她自然不会阻碍你们,偏偏,你们要当她是一个最好的切入点。”
“你别忘了她的身份,还有你背后的家国仇恨!你的父辈一直在暗中同洹朝较劲,为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那人的声音冷硬起来,“我不管你同她到底是个什么回事,但我答应过你父亲,只要你在世一日,我便会护着你。你也不要妄想利用这个,做一些螳臂当车的举动出来。她就要嫁人了,你还不清醒吗?”
修公子靠在椅子上发笑,什么家国仇恨浩然正气啊,那些都不过是父辈的自以为是,以及强加在他的身上与他无关的莫须有。文笔书吧eb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