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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凡的话音渐渐落下，尚天东和韩青青两人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挣扎之色。

救程浩然是不可能了，就凭他们两个的实力，上去就是送死而已。

这林凡太强了，太可怕了，实力已经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别说救人，就算是从林凡手中逃出去恐怕都难。

但若是让他们选择站在林凡这边苟且偷生的话，那这种事情他们也做不出来。

尚天东虽然对程浩然等人有怨气，但他毕竟也跟程浩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别的不说，起码程浩然教了他许多东西。

韩青青也是一样，当初是程浩然将她从虎口中救了下来，就算她年纪大了，累了，想要找一条安稳的后路，但却不代表就想要背叛程浩然。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感情。

他们二人只不过是普通的散修，普通的武者，抛弃多年的兄弟姐妹之情，而去投降一个挑拨他们关系的敌人。

他们确实办不到。

因此两个人对视数息后，猛地一咬牙，直接架起了东时茂快速的离去。

他们不想送死也不想背叛，那留给他们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就是逃。

……

看着尚天东和韩青青没有站在林凡这边，而是听他的话带着人逃离，程浩然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虽说这两个人没有选择冲上来跟他一起赴死，但起码这两个人都没有背叛他，那就足够了，满足了。

抬头看着林凡，程浩然畅快大笑道：“哈哈，林凡，我的兄弟当中并没有人当你的内应！”

直到此刻他才敢真正确定，林凡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他们的，没有人当内应，没有人背叛。

说心底话，他自从踏上了江湖的路之后就想到这一天，他可以接受死亡，但却无法接受背叛。

对此林凡心中也有预料。

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挑拨中原五侠中间的人成为自己的内应。

别人不说，哪怕是几人当中最不成熟的尚天东和早已不想继续浪迹江湖的韩青青，他们也已经跟程浩然等人有了多年的交情。

如果仅凭那点把柄，林凡就能轻易挑拨成功的话，那所谓的中原五侠之间的关系就太脆弱了。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让他们互相猜忌怀疑，彼此之间不再信任。

人心是复杂的，就算是没有内应，在不停的猜忌怀疑之下，也就变成了有内应。

此刻林凡脸色复杂的看着程浩然，缓缓说道：“对，是没有内应，但那又如何，难道你就能坦然死亡了吗？程大侠，你自始至终连真正的敌人都分不清啊。”

“休要胡言乱诓骗于我，今日我中原五侠有此下场，全是你林凡一人的成果，来日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化作厉鬼跟着你的。”

程浩然捂着胸口，大声喝道。

见此，林凡也不欲继续多说，轻轻摇了摇头，扔下一句：“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话音落下，他直接翩然远去，身影向着尚天东和韩青青逃离的放下追了上去。

如今胡相宜已死，程浩然重伤，苏瞳燃烧精血爆发，此刻也就剩了一口气，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