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先前在柳风鼓的名下,是他的挣钱机器。柳风鼓自杀之后,寒山寺落入山流手中,归在杨大透的名下。
寒山寺原先的主持叫做汇才禅师,不是什么好鸟。在柳风鼓的授意和纵容下,将佛门胜地,搞得乌烟瘴气。
寺院里大凡能够吸引人的地方,都变成了敛财的门道。开光仪式,开光法物,收钱。
烧香,撞钟,擂鼓,也是收钱。
算命,有血光之灾,必须破财消灾!
讲经,心诚则灵,钱来!
膜拜舍利子,这是最为神圣的事情,怎么能少了钱孝敬佛祖呢?
总之,在汇才禅师的带领下,秃驴们广开财路,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曾经有人,私自敲了钟楼的钟,差点儿被和尚们送终。还是乖乖地纳上钱来,饶你一条小命。别以为敲钟好玩,你没钱玩不起。
曾经有人请了龙头香,发现龙头香的标价是888两,折合后世将近100万元,拿不出银子,傻了眼。被和尚们一顿暴揍,这就是血淋淋的代价。别傻逼一样,看着别人玩,自己也要玩,争先恐后的样子。
拿不出银子可以,龙头香的灰,全抹你脸上嘴里,给你留条小命,算是佛祖保佑你了。
山流做主之后,汇才禅师被开了,杨大透请来池州府九华山华成寺的监寺园澈禅师,来担任寒山寺的住持。
园澈禅师在华成寺,与华成寺的住持广徳禅师素来不和,又对九华山的老大地藏王菩萨霍见轨心怀不满。
被杨大透看中委以重任,园澈禅师自然立马跳槽,来寒山寺当了住持。
园澈禅师当住持之后,以往汇才禅师的规矩,全部推翻。寒山寺有了新的规矩,所有活动,免费,施舍自愿。
取消寻常开光仪式,开光仪式只有在特殊节日或者特殊场合,才举行。
开光法物,全部清理出寺院,在街上的商店里售卖。
龙头香,改为,有大人物莅临,由寺院主持烧香,替众生祈福。
撞钟擂鼓,也不再让公众参与,只在特殊时间或者特殊活动,由寺院撞钟擂鼓。
公众随意进出寺院,不再与钱说事。
寺院又在侧门,每天早晨,免费布施粥,馒头,榨菜,给予无家可归者,或者临时落难者享用。
寒山寺声誉为之一变,园澈禅师声名大著。杨大透也得到了及时雨的美名。
沈瑞泽到来,园澈禅师亲自出门相迎。并且寺院里烧起了龙头香,所有人,见者有份,大家吉祥。
欧阳思思看到杨大透喜笑颜开的样紫,暗暗叹气道“猪八戒,远远比人们想象中更聪明,并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是不是一定要嫁给他呢?他除了人长得胖一些,实际上,身上很多优点呀,就算是沈瑞泽和秦阁戈,都比不上呀。”
女人就是这样势利,小心眼里全都是盘算。
欧阳甜心却一门心思,跟着秦阁戈,在她眼里,秦阁戈才是最帅的。
苏杏林的心却在左右摇摆,心想,“他虽然拉轰,但他认识的女子,岂不是太多。我在他心底,并不是唯一……”
女人总是想自己是别人的唯一。
园澈禅师堆起笑脸说“沈公子莅临,鄙寺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沈瑞泽说“惭愧。”他取出十两银票,将银票投入龙头香香炉前面摆放的功德柜里。
苏杏林投了一两银票,杨大透替自己,还有秦阁戈,欠扁和尚,欧阳思思,欧阳甜心等人,投了一共二十两银票。
园澈禅师问“沈公子可识佛?”
沈瑞泽说“如是我闻一时佛,如闻我是一世贼。”
园澈禅师说“此话怎讲?”
沈瑞泽随性随意胡诌道“像这样我说的,有道理,可以做一时的佛祖。像这样我被人称道的,没理由,也许一辈子都在做贼呀。”
园澈禅师叹息道“沈公子,你真是胡说八道啊。”
众人都打哈哈,一笑了之。
转过大雄宝殿,园澈禅师对沈瑞泽说“我亲弟弟李宝田的恩师成随果以82岁高龄去世,我要替弟弟的恩师超度亡灵,因此不能陪沈公子了。由东家以及监寺独守禅师带你参观。”
沈瑞泽说“园澈禅师请自便。”
寒山寺的监寺独守禅师,是原先住持汇才禅师的副手,他洁身自好,不肯同流合污,因此不受大家待见。
独守禅师是汇才禅师团队,唯一一个留任的人。
独守禅师在前引路,大家来到观音殿。殿前有四个大块头和尚把守着,不许外人入内。
原来,今天林家二姑奶奶林泰媛在观音殿坐禅念经。林泰媛不但是林家二姑奶奶,还是广东锦衣卫总兵齐风华的夫人。
齐风华,现年四十岁,是擎天剑派掌门人齐浩旻的堂侄,执掌锦衣卫广东分支,统领两个营七个千户所,将近8000人马。
齐风华十二年前娶了林泰媛,两人仅仅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之后就长期分居。
林泰媛身体不太好,身体不好,就经不得男人的折腾,齐风华跟他分居之后,自然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
就是两人继续保持名分,维持着名存实亡的婚姻。
林家虽然失势,但江湖中的朋友,总要给林泰媛面子,毕竟她是齐风华的夫人。
大家这样给她面子,不是为了巴结林家,却是为了讨好齐风华。
四个大块头和尚,看到监寺,以及寒山寺的东家杨大透,自然是不敢阻拦的。
杨大透有意要介绍沈瑞泽跟林泰媛相识。
林泰媛脸色有些苍白。她跟齐风华分居之后,长期住林家别院一处小四合院,跟她的奶娘秦瑶花做邻居,由一个年近三十岁的侍女林薇服侍,打理生活起居。
因为林家已经捉襟见肘,林泰媛没办法在家里置办佛堂,只能隔三差五出外,拜佛念经。
上一次的穿越,刘卿影化身沈梦飞,遇见吃斋念佛的章惇母亲,这次,却是遇见林泰媛。
如果你在寺院里遇见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在吃斋念佛,那就意味着她的男人不碰她了,而别的男人却不敢碰她。
事实上就是如此。
一个女人寂寞得发疯,又不能偷人的时候,只有靠拜佛念经打发无聊的时光了。
当然,寂寞女人打发时光的法子很多,打麻将就是一种。但林泰媛对赌博深恶痛绝,她看着麻将就眼困。
打发寂寞的法子,还可以吟诗作画,但她从小对文化艺术不太涉猎,附庸风雅的事也做不成。
总之,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身材高大,年纪只有三十三岁,风韵犹存。
男人们看到她,就像看到人家家里摆放着的贵重花瓶,远远看一下,观赏也就是了。沾惹她,谁有胆子?人家老公可是锦衣卫。
皇帝的近卫兼情报部队,炙手可热。躲还来不及呢。不过,总的来说,朱瞻基时代的锦衣卫,还是比较中规中矩的,没有东厂那么嚣张。
锦衣卫权势日渐膨胀,一个卫的编制,已经超过了好几个都,总人数已经有六万人以上。东厂节制锦衣卫,双方明争暗斗,很厉害。
杨大透问了一个很客套,也很装逼的问题“齐夫人是来向观音求子么?”
系统给沈瑞泽加了300魅力值。
林泰媛笑道“我从小体虚多病,医生说了不适宜生养。我遇见夫君时,他狂热迷恋我。但又由于身体的缘故,婚后他刻意疏远了我……”
杨大透说“不好意思,触到夫人的尴尬事……”
林泰媛释然道“不碍事,世人都知道的。”
沈瑞泽说“夫人你为何不离开他,另寻新欢呢?”我爱5ilr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