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多年不涉政局争斗,独树一帜,从不树敌!但自从哥与你有了婚约,从此以后,干甚甚不顺!”
“再接着很快,父亲就锒铛入狱!被大理寺下令问斩!”
余如烟嘶吼着:“你说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
纳兰璃闻言,微微错愕。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她心中,余天清是可以生死相交的友人,却断无男女之情。
最开始的那婚约,也只当是他为了摆脱纳兰媚的玩笑。
宗伯府确实是独树一帜,谁都拉拢不动,秦家想要清除掉这一障碍,也是情理之中。
但余如烟这番话,也合乎情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总之那婚约一定限度上,是加速了余翰的死亡。
“不论如何,害了你们家的都是秦家人,这些日子,我也一直以秦家为敌。现在秦央已死,只剩下秦汪洋。”
百足之虫,虽死不僵。救下他们,就是压死秦汪洋的最后一颗稻草。
秦央都死了?
看来如今,还真是世道大变。
余如烟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情绪已然崩溃。看足了一场戏的朱建良,也明白了所有前因后果。
冷漠又沙哑的声音传来:“王妃太过激动,先行退下歇息吧。”
余如烟想说什么,却也不敢再说,老老实实退了下去。现在她的这条命,可是百分百系在朱建良手中。
待她退下,那木质轮椅再次吱嘎吱嘎作响,朱建良到了寇容眼前。
“秦家狼子野心,本王知晓,虽是只剩秦汪洋那逆贼,本王也必定要手刃之。”
他道,“既然你已经寻上本王,想来本王的兄弟姊妹你也知晓何处。这些本王自会一一解救。”
“秦汪洋,不必你来要求,本王也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寇容随意的歪了歪头,像是在放松脖颈,惬意非常。“既然如此,下一次巨浪来袭,本座便带良亲王出去。”
朱建良应道:“还有王妃。”
“自然。”
二人唇角的弧度,同样微妙。
谁利用谁,还真的未可知呢。
寇容说完,便扯过纳兰璃而出,一息也不多待。
待到了那狭隘的通道,纳兰璃轻声道了句:“寇容,这个良亲王,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可以与你抗衡的人。”
她以为寇容必定反驳,却不料只听他道:“是的。”
他们的对话,看似平常,却是句句陷阱,字字交易。几句话之间,便可搅弄风云,全盘皆变。
闻言,惊讶之余,纳兰璃回想起初到石门之下,她看着苍凉之境感叹时,寇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是他,倒也未必。